刘氏脸上火辣辣的,强撑着心虚责问傅瑾珩道:“那娘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回傅瑾珩没有说话,而是孙小大夫代为回答,“老太太之所以说不出话来,是因为风寒引起的高烧,烧坏了嗓子,等过两天风寒好了,嗓子自然也就恢复了。”
刘氏扯了扯嘴角,“孙小大夫莫见怪,我们都是没读过书的乡下人,实在是不懂,风寒还能将人嗓子烧哑,方才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因为心头太过担心娘她老人家的身体,才闹了笑话。”
孙正阳打小就跟在孙老大夫后面给人看诊,形形色|色的人见识了不少,刘氏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哪有看不明白的。
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样的人,并不与之多话,拿了针灸包出来,给傅老头扎针。傅瑾珩等在一旁,等孙小大夫扎好针后,才将早先准备好的半角银子递过去,“辛苦孙小大夫了,明天还得麻烦你再跑一趟。”
昨天刘氏就看到,傅瑾珩付给这位孙小大夫二两银子,今天又看到他递了半角银子过去,忍不住道:“这扎一次针要半角银子啊?”
傅瑾珩点头。
刘氏心里唏嘘不已,这也太贵了,这么多钱,要是给她多好,何必扎什么针。不过是个风寒而已,随便扯点草药,熬一熬就过去了,乡下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
“你这天天跟过来付钱,也挺耽误时间的,要不然,你将钱给我,等明儿孙小大夫过来扎针的时候,我帮你付?”刘氏越说越顺口,“还有,我们住在这里照顾爹娘的吃食什么的,你是不是也给安排一下。”
傅瑾珩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二伯母是不是忘了,除了我爹外,二伯父也是爷爷奶奶的儿子?照顾爷爷奶奶,你们也应该尽一份责任的。按着当时分家的协议,爷爷奶奶生了病,请大夫看诊的钱,是应该我们三家人平摊的。”
“这不是能者多劳吗?你们在城里开铺子做生意,都是本事人,这点钱于你们又算得上什么?你就大气些,全出了又怎样?”
刘氏道:“在乡下,哪家兄弟不是这样互相拉扯着过来的?再说了,你又不是白帮我们。你现在帮了我们,等你堂弟以后出息了,不也可以帮你吗?”
傅瑾珩似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被她说动了的这样,“那光是给钱,是不是不够啊?”
“可不是,你说你这孩子,我原当你是个机灵的,可你现在做的这些事,”刘氏说着不摆了摆头,叹气道:“可不像个机灵的。你说你一心帮着你舅家的表哥表弟,你图个啥啊?
先不说你舅家比不上我们亲近。就说你舅家那一屋子的文盲,等你以后中了举,到了官场,他们能帮你个啥?”
“我听说那当官的,也同我们乡下人一样,讲究拉帮结派,你一个人在朝中,没个帮手,哪里能行?你现在若是帮着我们,供你堂弟读书,等他以后也中了举,那可就不一样了。到时候你们兄弟都在朝为官,两人相互扶持,还怕不能为我们老傅家增光?”
傅瑾珩道:“我怎么好像听说,文堂弟连最基本的三字经、百家姓也背得颠三倒四,学业不怎么行的样子?”
刘氏不以为意道:“你文堂弟那是年纪还小,现在背不清楚怕什么?等大点就好了。”
“十五岁还小吗?”傅瑾珩认真发问道:“据我所知,三字经百家姓,好像都是幼儿启蒙时读的书吧?十五岁连幼儿启蒙的读本都背不全,文堂弟中举这事……我劝二伯母还是做别的打算吧。”
刘氏有些不高兴,在她眼中,自家儿子比傅瑾珩强多了,之所以学得不怎么好,都是因为乡下那夫子不行,若是像傅瑾珩一样到城里的学堂来读书,一准比她还厉害。
她心里怎么想,也就怎么说了出来,“你堂弟那是被乡下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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