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脑中挥之不去,至今想起来他都会感到一阵后怕。
尝试多次依旧无法拔出的荒刀让江天海有些恼怒,他起身便要往屋外走去,却发现老泪纵横的段天居然站在身后。
“段老!”江天海带有力道的一声迅速唤醒了院子里的两人,他尴尬的笑了笑:“您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战况怎样,您老没受伤吧。”
“无碍,朱石的刀上有毒,此时应该是死了。”段天尴尬的将眼角的泪痕拭去,继续说道:“小必,准备晚饭,今天人多,多煮点。”
竹椅上的穆成听说朱石已死,脑中顿时一片混乱,整个人瞬间脸都黑了。
段天冷冷的留下了一句话后便径直朝里屋走去,段必
对段天的话丝毫不敢怠慢,应声后便立刻赶往灶房操持晚饭起来。
江天海愣在原地,仿佛有些摸不清头脑,他转身望向竹椅上的穆成,微笑道:“咋样,好些了么。”
“好,好个屁。”穆成面带怒色:“朱石死了,到时候我们拿什么跟王县令交代,现在县令县丞失踪,就连典史也死了,县里大大小小的事务谁来处理?”
江天海却是被穆成问哑口无言,事实上他也不知道结果会变成这样,最开始只是想擒住这个卧底,谁成想段天出手居然直接给弄死了,这特么上哪说理去。
“有些蛋疼。”
江天海面露愁容,眉头紧锁,严肃道:“我先过去看看,万一朱石没死也说不准,待会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穆成躺在竹椅上一不,丝毫没有理会江天海,看的出来朱石的死给他带来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典史说没就没,任谁都没法接受,毕竟人都是有感情的,穆成平日里虽然跟朱石不对付,但也不是那种冷血的物。
事实上他不知道,身为典史的朱石残害百姓,甚是串通山江匪寇强抢胡林妇女,简直是无恶不作。
江天海见穆成并不理睬自己,大致上也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他将荒刀挂于腰间,正了正自己黑帽,同时又将衣服上有皱褶的地方拉平,确认无误后才心满意足的朝大门走去。
此时的朱府已经在大火的烘烤之下化为废墟,江天海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附近的邻居正围在废墟前指指点点,有说朱石好话的,也有说他不好的,总之各式各样的声音不绝于耳。
站在远处的江天海观望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禁感慨段老爷子的手段,渝律虽然规定江湖恩怨不管,但也没说你能把人家屋子给烧了啊。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江天海双腿打颤,他不知道火灾中会有多少无辜者丧生,更不知道没人带领的县衙会变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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