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顺利?一则有腰牌;二则他二人上山时已天黑,喽罗们对赵三、刘狗形貌在昏暗光下难以一下辨清;三则对二人押着冠若倩,也知他们大王的“口味”,此怎敢盘查再三,不然,他们的那脑袋到哪去了,也不知怎么丢的。
这得补述一句,即卿鹏举等先谋之计──为什么要选择太阳西坠时到鹰岩山,就是乘巡山喽罗们回洞寨时,伺准机会,天光不清,好混进去搭一个“顺风车”……也巧,遇二喽罗掳女上山,就将计就计行来。
这时,他仨到了第七道关口,即进鹰嘴洞最后一道门户。
三人登上此关前多级石阶,近见洞口晃悠的几盏灯笼下映着岩壁上白森森“鹰嘴洞”三字。
卿鹏举一阵心喜,想上山费劲走了多少工夫,现就可进盗窟探得虚实了。
三人一跨上洞口石坪,只见一宽大粗木椅旁斜靠一柄钢刀闪寒光;椅上正坐着前述的那位身儿夯大,吊眉鼠眼,架着腿,拎着酒壶,心毒手狠,喝得已醺醺然那小头目胡守。
他椅旁抱刀直立四喽罗如鬼煞恶神,横挡着去路。
卿鹏举、冠若锦一看椅上那盗徒模样,知是一头目。二人忙谦卑作模样、温言语对付胡守。
可那胡守接过二人手中递上的腰牌,眯着醉眼看了一下腰牌,忽起身,走到卿鹏举、冠若锦面前揉着眼上看下瞧,晃着的是两个人样,贼眼迷瞪似觉不像又像赵三、刘狗,不过他似还有点清醒,喷着酒气,舌难伸直在口中打着转道:“我胡守,不……不糊涂,你……你们……是、是……假的?什么……赵三、刘狗的?”
二人一怔,难道认出我们是假冒的?不过,二人还是镇定下来,因想:他还未动手抓他们。若动手,再出手对付这几个毛贼也不迟;这许是他惯使嚇诈鬼伎俩,此时得沉住气,不可打草惊蛇。
果然是诈。
胡守听二人气不喘,心不虚地回答他道:“大头目,我们真是赵三,刘狗哟!”
胡守冷地一声:“赵三……你说……我们鹰嘴洞内有、有……有几洞?几窟?”
幸喜卿鹏举他们此前问过的前二喽罗山寨情形等言语全将记下。他此际从容不迫地拱手答道:“回大头目,有左洞、中洞、右洞,共三洞。每洞有三窟,共有九窟。”
他一听,是对的,又道:“刘、刘狗你……你家、住哪里?家中有、有……有何人?”
冠若锦微低头,礼道:“禀大头目,我家住杨家岭怪崖坡下;家中上有六十岁老母,下有一拙妻稚儿。”
胡守听了他也答得对,晃晃手中酒瓶,啜一口,脚撩歪步地走到冠若倩面前,鼓着那对鼠眼直瞧,还伸手就去抬她下巴……冠若倩强压怒火,将头忽扭一边……未摸着冠若倩的胡守,毫无趣地讪讪一笑,道:“我洪道大王就喜欢你这样的烈性、丽俏女子……”胡守放心地一摆手道:“赵、赵三、刘狗,将这、这妙样人儿送……送进洞府洪大王身边……”……所幸,卿鹏举、冠若锦相机巧妙应对胡守,过了此紧要的最后能进到洞窟的险关。
三人进得洞中,步下洞中百级台阶,步行石道上,只见得两洞边各立竖或悬吊盏盏松脂油灯明晃晃,呲牙裂嘴岩壁犹如剑戟密密布,时有怪风冷气暗暗袭,间插旗幡飘荡荡,往前看迷幽幽不知深浅,朝后望渺茫茫何晓方向……真是个阴森凶险盗匪窟。
赵若锦见前有三洞,想三人该分头进去打探,于是乘走到一暗处时,伸手正欲解冠若倩身上的绳索,倏地洞壁暗门开,冒出一手握羽扇的一人来。
卿鹏举忙停手,冠家二兄妹也一怔……
此人虽在暗处,但从模样还是看出有两喽罗押一女子,甚是眼放贼光,叫道:“三人休走!”
他叫三人到一石壁边油灯处,想看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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