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金子献镯子不道实情,编哄的“故事”其用意:一则端是显摆他有能耐,其也提高在尚瑶心中的形像;二则为说服栾山大王、尚瑶等大小头目下山臣服倪金脚下,作些铺垫。
待尚瑶笑过后,章金子赶紧认真道:“还有一事,夫人请转告大王,这次尤官家到山寨,商议招安的事,……”
“招安?”尚瑶十万惊诧,沉吟半晌,“这我可过话大王。如鸿威厅议事前,我未回话,尤官家就把他上司意思当众道个清楚……大事,不敢草率从事,他虽是大王,不还得听听众头目的意见……”
“再有,”章金子又讲:“夫人,明日比武,你为主判,为使俩师父不失和气,今后朋友长久,共谋些大事,当掌控场面,定个‘平局’乃上上之策,……别忘了!哦,还有手上宝贝镯子,别说我送得,免我……”
“唉呀耶,这些我知道。啥时候,我堂党栾大王的夫人,说话当不算数过?一是比武,闹个平局,大家都好。二是镯子,我买得,免人妒嫉……就是这小两件事嘛!”
一脸晴光的尚瑶得到美好东西的心情,似从未有这样高兴个,则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来,还脱身上大氅挂了壁,把手中绣帕舞得溜溜转,扭起小蛮腰,眼儿把情抛,唱起了《十二月望郎歌》山歌调:“正月望郎是新年哟,花又香来酒又甜喂!花香酒甜人人爱哟,只等郎哥来拜年喂!”
章金子见尚瑶舞动翩翩,立刻挪开桌凳搁一边,也手摇脚动地又跳又唱,做个捧场来:“二月望郎百花开哟,小妹一人站花台喂!百花正开郎不在哟,手把花树盼郎来喂!”
“嗨,章金子!”尤黑一脚跨进厅,张口就道,“师父肚皮都饿瘪了,你还有劲,在那儿猴跳舞跳的,催一下吃的去噻!”
“是!”章金子一下停住了手脚,即刻下去办,就见韩忠带着喽卒端着一大盘酒肉走进厅来。
韩忠把桌凳摆好,叫卒子上了酒菜,道:“请尤官家坐下,用早饭!”又转头,“章老弟,还跳,陪师父吃饭!”
他二人上桌,一阵吃饮起来。
正整得兴致勃勃的尚瑶,虽少了搭档,但一见韩忠来了,这不就正好填上?只见她上前,就把纤手一伸,捉其手,娇软声气道:“二头领,山歌要两人对唱,才有趣。现尚姐没有个了搭配的人,来、你来给姐作配哦!”
“夫人,我不会唱啊!怎么能行?”韩忠乘机抽回手,一摊道。
“你不会,有姐教你哩!你看,”她丢个媚眼,将丰胸一挺,小腰一闪、圆臀一摆,便小口一唱:“三月望郎正喂蚕哟,手提花篮进桑园喂!盼我郎来看一眼哟,桑叶摘完眼望穿喂!”顿停下,对韩忠“……你得眼对着你姐眼,就像我这样唱唷!唱――”
“‘你眼、你眼’……唉,你教我好多回了,我实在是唱不来,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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