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韩忠那番做作,其根本的原因在于――即是他很同情尚瑶的处境……把终生的幸福押在了一个荡佚不堪的强盗头子上,很为她不值而忿然不平,更为她万分地遗憾和深深惋惜……而对植玲花他的看法是,虽也有美丽出众、人见人爱的相貌,但却是位极其糊涂或心地极不善良的女子,偏偏硬要挤进三人世界中,去分一杯羹,把这已本不干净、支离破碎的栾无忌与尚瑶的情感,又划开一大口子,生生地给尚瑶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这究竟是为什么?……由此他十分地厌憎、这个心地十分丑陋的女子……所以他想借比武裁判的机会,不能再让尚瑶受到此恶女子的羞辱,他得保护她,把无有私心的、纯净无暇的一分怜爱施给尚瑶也好……正是他正义加怜爱之心的油然而生,才使外表刚强而内心懦弱的绿林女子免受到了比武时节,不应得到的伤害……
在山寨一片灯火中,午饷刚歇不久,夜晚膳食又开宴。
主桌上栾无忌端起酒杯道:“尤官家、章队正、二头领、内当家、植徒弟,我端杯,与诸位先喝个和气酒如何?”
“好!”众人道,捧杯一饮而尽。
他端起二杯酒,起身又道:“二头领,我栾无忌第二杯酒,我当敬你!”
“大头领,”韩忠端起杯忙起身,挡杯道,“这不合规矩,按理,应我韩忠敬你才对?”
“嗯,我敬你有道理啰!”栾无忌道。
“什么道理?我按你吩咐,只是公公平平地做了个裁判而已。大头领这一敬,似真没道理!”韩忠不解,忽“呵呵”一笑言。
栾无忌又一扬杯道:“你作尚夫人、植徒弟二人比武今天主判,你判了‘平局’,是给我解了个大扣儿喽!”
“怎么就解了扣儿?”韩忠又追问了一句。
栾无忌见韩忠还是不明白,反问其道:“你想想,如果你判尚夫人赢了,那我现在肯定得先喝尚夫人的酒,是不是?”
“是这样!”韩忠答。
对方又说:“如果你判植徒弟赢……”
“也是这样啊!”韩忠又答。
“那二人中不管谁赢,对输者而言都是双重打击,也就是武功比不过对手,还头杯酒也让对手先敬于我。韩忠,你说,是不是这样?”
韩忠再不想回答这些无聊的话题,便闭口不言了。
他一笑,转头又问:“夫人、徒弟,你二女将,谁愿意不想在比武中讨个好彩头,争个面子,是不是都有此同一的这般思想?”
俩女子不语。
“众等看看,俩女将不开腔,就是默认了哈!可你等,为啥又承认了‘平局’了喃?”
“没有力气打哩!还争啥子输赢呢?”她二人起声答道。
“哈哈、哈哈……”栾无忌一阵大笑,道,“二头领,你这个‘平局’解扣,真‘解’的到家了,还正是个时候!在几百人众面前,不仅保住了我家尚夫人、我植爱徒的面子,还特别顾了我的大面子!
“唉、唉,不对咯,她俩人比武得嘛!二头领又咋个顾了你的面子?”尤黑摸着麻脸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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