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真怪,有的人是服硬不服软,有的呢,却服软不服硬。两种样子,别样心态。此女子,这突然一跪,适前阵儿的她,其在酒桌上与尚瑶的打嘴仗、暗地顶杠,强要出风头;与尚瑶比武场上你死我活的明中较量,狠杀飙狂之作派,简直是判若两人,冷暖情景浑不同。前儿若将她比作冷酷无情的雌狼,那此刻就是一只温顺可爱的小绵羊。
外表坚强泼辣的尚瑶,实则经过进入绿林多年风雨摧残,尤其在栾无忌朝三暮四,无视她夫妻感情的折磨下,她的心灵已经变得神经敏感、精神决堤、无所依傍般的脆弱;她在外界得不到她所心仪男人的抚慰下,确需要一个被人尊重,臣伏自己脚下,挽回、那怕是不管来自何方,纵给其很可怜的一丝儿面子的安慰也好--
植玲花这一举动,恰逢时机地填补了她那孤傲、虚荣、自卑、彷徨、无助、还可怜等莫名情绪纠缠一起,根本无法排遣的空档期,更觉无法得到什么好盘算可分心时……所以,她是有些惊喜,还怀着点感动的心情,像个大姐姐般的,似露着开心的微笑,起身道:“玲花,你喊我师娘,这是第一遭,我当然得接受,这敬我第一杯酒,我自然得喝的,遂你个意!”说着,接过对方的酒杯,一饮而尽。
“师娘!”植玲花取过其手中空杯,给满斟上,接着单膝一跪,又埋首擎杯而言,“师父,玲花要拜你为徒,好生习练剑术,以期得来日入伙官军,多项本事,作为立脚之本!望师娘开恩,收下玲花这不肖女徒。如则,师娘怜爱我玲花,愿授武艺,就请师娘喝了这杯酒!”
“既然我是你师娘,凭我剑术,充你个师父,有何不可?这拜师酒必须喝!”尚瑶已打开心屝,接个其杯又喝了。
植玲花给尚瑶杯再斟满,给己杯也满斟,坐下又言语:“尚师娘、尚师父,你是我玲花,这辈子在天底下见过最智慧、最武功、最漂亮、最……的、了不起的女人!但我玲花还有一桩心事未了哩?”
“啥心事?”
“给我吐吐,直说无妨哩!”
“那我说了。就是想沾你的灵气、借你的慧根、仿你的倩模样,等么多的东西,”植玲花言此,顿了一顿,径直步到尚瑶身边,俯其耳边道,“要你做我的干姐姐,我为你干妹妹,才好如影随形,说咱女子家的话,做咱女儿家的事,……尚师娘,你得答应我!”
正沉醉在不征而降服对手,涌动着莫名兴奋的尚瑶,似何其去辨套近乎、灌些迷魂药汤其女子背后的文章,就顿都未顿一下、竟爽快地直点头……
这下,植玲花那桃花眼中闪着诡诈的笑意,一下搂着尚瑶脖颈,对桌上人道:“师父、尤官家、二头领、侯队正,那位猜准,刚才会儿,我给尚师娘说了什么话,乐得师娘‘点了头’,”亲切地摇下尚瑶,“你可别说出我方才说的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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