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诧异一声是方陆北发的,他惊得半个下巴像是掉了。
姜臻故作娇态对他抛了个眉眼,挽了挽耳边的头发,“怎么了,方先生难道对我有意思吗?你怎么不早说,现在可没机会了啊。”
禾筝失笑一声,看着方陆北满脸的黑线。
“不拍戏了?也不做这一行了。”
姜臻撇撇眉,往椅子里一倒,状态懒懒散散的,“要不是为了钱谁想拍戏啊,那么累,还要被一群脑满肥肠的老男人揩油,嫁个有钱人多好,可没有那么多事。”
她心眼不坏。
是跟过季平舟那么多女人里最没心没肺的,有时候连季平舟都会被她的无脑弄得气不打一出来。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好事。
可现在听来,物是人非般,连季平舟当初的情人都结婚了,他们却离婚了。
姜臻看向禾筝,轻轻嘟嘴,“不过我还是最羡慕你了,季先生有钱,又一表人才,还年轻,我跟过那么多人,他可是出手最大方的。”
禾筝低头想喝茶。
却发现茶杯已经被姜臻拿走了。
嗓子没润。
绵绵柔柔地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一句话扼住了姜臻的喉咙,她一口茶刚好就卡在嗓子里,下不去,直接喷了出来。
些许洒在方陆北的袖口上。
他脸色沉得更厉害了。
姜臻忙站起来一通道歉加赔偿,就差没跪下来了他才挥挥手放过她。
禾筝无语凝噎着,“有这么难以置信吗?”
姜臻不在乎嘴巴上的口红,用纸巾擦掉了嘴角的茶水,双眼瞪得发亮,一手探到禾筝的脑门上。
“那是季先生,又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谁会跟他离婚啊。”
季平舟哪有她想得那么好。
只叹他往日在外将正人君子的外形维护得太好了。
“何况,季先生对你不差的。”
禾筝弯起嘴角,呵呵冷笑,“他对身边的女人都不差。”
这话的确也不假。
要说起来,姜臻也是这些女人中的一个。
她干巴巴地笑笑,“不过……你应该不是因为我们这些人……所以才?”
“不是。”
一颗心安了。
姜臻瘪瘪嘴,缓着心口的气,“吓死我了,其实说起来,虽然季先生算是比较完美的了,可也有不好的地方,不要太伤心。”
离婚是她提的。
早已没什么可伤心的了。
“对了,”姜臻从包里拿出一张邀请函,“过两天是我先生五十岁生日宴,到时候会有很多精英来参加的,你也来,说不定能找到一个比季先生更好的呢。”
她后面说了一长串。
禾筝都没听进去,只听到五十岁的先生。
姜臻今年撑死二十五,却嫁了大自己这么多岁的男人,其中太多原因,不言自明。
在禾筝错愕的神色中,她无所谓一笑,“为了能在这扎根,这算什么。”
临走前。
她将邀请函塞进禾筝手中,声音有点沉重地,“禾筝,你可一定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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