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车内电台开着。
方陆北任由响了会儿。
梁铭琛来电话时,他才让车内保持安静。
;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回事。
回家的路是直行。
到了路口,方陆北却打了转向灯,他声音很哑,很涩,;放心,我有带她去跟景芙道歉。
;我不是问这个。梁铭琛一时也不知究竟该问什么,是问景芙什么心情,还是该问越云得到了什么惩罚,他更关心前者,但不能问,只好转而问起越云,;刚才那地方是酒店?
;嗯。
这种事,方陆北不能跟别人说。
唯有梁铭琛,能听他说两句。
;她说要跟景芙道歉,就得跟我去睡一觉,我就带她去了,不过多带了一个人而已。
是越欢。
越欢去了,场面也就不同了。
梁铭琛听到,只觉得匪夷所思,脱口而出,;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诧异完。
他又笑,却也不知怎么还能笑出来,也就是觉得越云荒谬至极,方陆北也是同样的想法,只是他更狠,在越云提出要求的那一刻,他就不打算跟她继续迂回下去。
斩草除根。
就要从越家开始斩草。
;所以我找越欢来了。
;她们打起来了?
梁铭琛话里带着笑意,跟方陆北一样,是看好戏的心情,包括他曾无辜的被越云坑害过,自然见不得她好。
方陆北应下,;她们除了打两巴掌,也不会做什么了,只是越欢挨了巴掌,回去一定不会放过越云了。
;那就好。
让越云来不了燕京,才算消停。
这种事情方陆北没办法致她于死地,他不是法官,也没有让人去死的权力,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最狠的。
为了乔儿。
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他更不想做。
更想替孩子积德。
又想到绍勉,方陆北多问了下,;绍勉最近在做什么?跟越欢还好?
;没听说。梁铭琛自己都忙得焦头烂额,努力回想,唯一一次听说便是前不久跟舅舅吃饭那次,听到他聊起自己家那个不孝子,出国读书,却根本不像样,;好像还留在国外读书,暂时回不了国,如果跟越欢没关系了,应该会告诉我。
;那就好。
在方陆北的认知中。
绍勉跟越欢的感情甚至可以用甜蜜形容。
越欢那个人娇纵,但绍勉又是个专治大小姐脾气的风流性子。
他们如果好,是便宜了越欢。
如果不好。
也是越欢活该。
方陆北还没忘记她最恶毒的时候,险些害的乔儿流产,但现在,不会再有这种风险了。
今天她们大吵一架,越云一定会被叫回家,像越欢说的那样,被逐出家门都是轻的。
;她的事是我的问题。方陆北没忘记要跟梁铭琛道歉,;一不小心牵连了你跟景芙。
;过去了。
事已至此。
不论是当时的人。
当时的事。
梁铭琛就只能用;过去了三个字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但事发时心中那一篇浓墨重彩,仍然是潜藏的。
此生。
可能都无法与人诉说了。
景芙的名字是他不能提的,话到嘴边,也只能问一声自己该问的,;枝枝身体怎么样,看着脸色好吗?我记得她预产期快了。
;是。方陆北是不记月份和日子的人。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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