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谢国公,慕容奕就头疼,便又问道:“谢国公是不是跟沈威将军家有姻亲关系的?”
沈馥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呐呐开口:“啊……是的,据我所知,叔父先去的那位妻子,好像就是谢国公的次女,府上三女便是此人所出,不过这些年来,也没看到叔父跟谢国公家有过什么来往,许是臣妾记错了也不一定。”
也怪不得沈馥会这样不确定,对于沈威家,她的确没怎么关注过,若不是现在那个沈清微出现了,她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想起此人。
可是,一想起沈清微,沈馥就很不爽,忍不住嘟囔起来:“说起臣妾那个三妹,臣妾就不太舒服,那双眼睛……让臣妾觉得,她肯定就是被那个人附身了,回来报复臣妾的!殿下,那人留不得啊!”
“够了!别说了!”慕容奕厉声打断,神情很是不耐,“堂堂太子妃,一天天神神叨叨的,像什么样子!那位沈三小姐,好歹是你族妹,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她,你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再不济,她也是沈威将军之女,甚至还有可能真的是谢国公的外孙女。”
沈馥顿时一惊,面色一变,瞬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只能悻悻垂下头来,给慕容奕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
慕容奕斜了她一眼,接过茶水,却并没有喝,而是语重心长的叹道:“爱妃,那个人已经死了三年了,是不可能再出现的,不要胡思乱想了。我还有公文没有处理完,你先睡。”
说着,慕容奕转身就离开了梓云殿。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沈馥愤愤咬唇,却一句挽留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临行前看向浣花的那一眼,充满了厌恶。
太子是因为,自己用了紫河车和那个面膜吗?可是……可是她也是不得已啊!
“娘娘……”浣花欲言又止地看着沈馥。
“说,什么事?”沈馥一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她发现了什么,又不敢说的事情了。
浣花张了张嘴,又干净四下看了看,凑到沈馥身边耳语:“殿下去了也侧妃那儿。”
“什么!”沈馥双目圆睁,顿时气得不行。
她猛地一拍桌子,怒道:“那个狐媚子!整日里就知道勾、引殿下!真是不知羞耻!”
说着,她把目光转向一旁小案上的一个匣子,细细摩挲着上面的花纹,满脸佞色:“她敢不要脸地魅惑太子,总有一天,我会拿她的血肉,去喂我的蜘蛛!”
说着,匣子的盖儿被揭开,露出里面一直巴掌那么大的红斑蜘蛛,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生血肉!
若是被人看到,定要吓得面色大变,可是沈馥,却镇定自若地把玩此物,俨然已经对这种狰狞可怖的爬虫熟悉至极。
看到这一幕,浣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慌忙移开视线。
堂堂太子妃,却养这种灭绝人性的毒物,换做旁人,怕是早就受不了了。
浣花又好几次都想劝沈馥,收着点,那些毒物就算要养,也别放到明面上养,藏着些。
不过很显然,沈馥是不可能听她的。
就这样,还怎么讨太子欢心啊!
浣花偷偷叹了一口气,默默退了出去。
……
镇南将军府。
扶风苑内。
正在熟睡中的沈清微,突然听到一阵破空之声,咄地一下,有什么东西飞到床架子上了。
沈清微猛地起身一看,就这窗外皎白的月色,她依稀看到头顶床架子上,赫然插着一支箭!上面还有一张纸条。
沈清微拔下箭,取下纸条,找来火折子点燃了床边的灯,这才看清了纸条上写得字。
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让她明日未时正闻香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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