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但下一秒就已经收回了心神,只专注在面前的纸张上。
屋内一片静谧,在这样寒冷的清晨里,让人由内而外地生出几分暖意。
待齐延写完一张后,温以菱很是殷勤地又送上了一张新纸,说:“我帮你拿到旁边晾干,你继续。”
话毕,便抽出火热出炉的字到旁边细细端详。
齐延见她双眼放光,好似手上捧着的是什么无价之宝。
他心中犹疑,再次承认,自己看不懂她。
等周叔过来拍门,说早饭已经做好了,大家这才停笔。
齐延挑出自己最满意的那张,放到一旁,其他的并未归置,就随意地搁在桌上。
温以菱一直在偷偷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见状,连忙上前来:“这些你都不要?”
齐延颔首:“没写好。”
温以菱闻言眼前瞬时一亮:“那都给我。”话音刚落,临时想起要给自己找补,解释道,“我是想着这些纸也不便宜,就这么扔了实在可惜,还不如给我,我就在你这空着的地方随便写一写。”
齐延狐疑地打量她一眼,他心知肚明,温以菱可不是个节俭持家的人。只是自己已经说了不要了,此时再回绝难免生硬,只能点头。
温以菱顿时高兴起来,又瞄了一眼齐延放到旁边的那张,心中开始琢磨起来。
现在先让齐延再多攒一些,过段时间她再一次性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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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书法课已经初见成效,就连温以菱现在也开始像模像样起来。
再过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之前定做的家具俱已送了上来。
家中也突然开始忙活了起来,因为这两天一直在下雪,去镇上不太方便,所幸过年需要的东西,周叔之前就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温以菱前段时间还做了腊肉,现在都挂在灶台上方,被烟熏成了黑乎乎的样子。
因为天气骤冷,齐延这几日身体欠安,每日都躺在床上,起不得身。
周叔还有其他的事情要料理,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温以菱在房中照料。
屋里已经烧起了炭火,炭盆就放在床边。
温以菱也有些怕冷,她搬了个凳子到床边取暖,手上拿了一本闲书消磨时光。
可惜书是繁体字,原主又没读过几年书,温以菱连蒙带猜,看得一知半解。
每当遇到什么不认识的字,她便把书凑到齐延眼前,问他怎么念,这还不算,还要他解释是什么意思。
齐延往日病倒,只能看着床顶的幔帐缓慢度日,只觉日子难熬。
如今有温以菱在侧,还未来得及感伤,就得回答她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温以菱时常会忘了齐延是个卧病在床的病人,她有点闲不住,只要看到他没睡着,便会来找他说话。
唯一还算体贴的是,只要齐延闭着眼睛,她便不会再过来打搅了。只是等他醒了,该问的问题全部都积攒在一起问。
每当齐延有些招架不住时,便会闭上眼睛装睡,温以菱就会安静那么一会。
他在床上躺了两日,觉得身体好了一些,就让温以菱扶他起来。
温以菱帮他把冬衣拿了过来,待他坐起来后,便给他把衣服给套上。
齐延倚在床头,清了清干哑的嗓子:“雪停了没有?我想出去透透气。”
温以菱当即拒绝:“外面连下了好几天的雪,没有什么好看的,冷得不行,你的病还未好,不能受风。”
齐延听后,倒也没有再继续要求了。
温以菱想了想,只觉不能出门的齐延很是可怜,心软道:“虽然不能出去,但等会就要吃饭了,要不先坐上轮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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