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之下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扬。
不多时,手枪里的子弹被打完了,柔儿只能失落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呜呜呜~~陈公子柔儿没完成您交代的任务。”小姑娘哭的稀里哗啦,惹来不少路人的围观。
“这姑娘傻了?”
“我看是疯了,不然怎么敢刺杀大将军。”
“说来也怪,大将军怎会饶她性命,想来是看她太弱小了,没有半点威胁。”
“她手里拿的是玩具,看起来好丑的样子。”
路人不停的奚落,已然把柔儿当成了怪人。
***
府衙这边,陈旭已经被定了死罪,数名官兵准备把他压去刑场,午时便要问斩。
张永霖开心的差点笑出声来,又不能笑,毕竟刚死了儿子。
“刑部尚书韩大人到……”门子门外的官兵大声唱喏,生怕府尹措手不及。
还能有更措手不及的吗?
府尹脸都白了,且不说陈旭有没有罪,他这种断案方式就不对,最起码要给罪犯申诉的机会。
他不过是个区区府尹正四品的官职,勉强算的上京官,刑部尚书可是三省官,正二品大员,而且专管刑狱之事。
若是被他抓到把柄,自己的乌纱帽很可能不保。
对方数年不来一次,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府尹完全有理由怀疑事出有因。
“下官拜见韩大人。”府尹谄媚的叩拜道。
“原来宋大人还知道自己是下官。”刑部尚书韩延厉声说道,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这是府衙,并且在审讯犯人,门外有数百名百姓盯着,府尹感觉一张脸被按在地上摩擦,今后哪里还有威严。
“韩大人是二品,宋某是四品,自然是下官。”府尹不失礼仪的解释道。
“既然是下官,那为何不把重大案件交给上官处理?莫非你认为自己的能力比我强吗?”韩延冷声问道。
很显然,他正是为了陈旭而来。
豆粒大的汗珠不停的从额头低落,他在心里问候了张永霖的祖宗十八代。
就不应该为了一点小钱罔顾律法,直接给陈旭判死刑。
“不过是审讯一个平民而已,算不上重大案件,岂敢牢饭韩大人。”府尹低声回答道。
“律法面前不论贵贱,这可是杀人案,宋大人竟然觉得不是重大案件。”韩延兴师问罪般的说道:“不知宋大人审讯的如何?”
“罪犯已经认罪,正要压往死牢,等着秋后问斩。”府尹厚着脸皮说道。
秋后问斩?若韩延不来的话陈旭的脑袋已经搬家了,亏他说的出来。
“我怎听说是要立刻问斩?”韩延冷声道。
“如今已是秋后,刚刚是问斩的好节气。”府尹有些语无伦次的回答道。
秋后问斩跟节气有关?那岂不是冬天杀人最好,还能多活一年?
“宋大人,您莫不是把我当傻瓜耍。”韩延彻底怒了,目眦尽裂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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