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望去,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白胖子恨恨地看了如同一头死猪的韦枷,头也随着彪爷转向墓室。
墓室里的祭祀仪式好像进行到了高潮,越来越多的青灰色人影加入了这场仪式。这就像是一场另类的狂欢,齐诵咒文的声音不断增大,青灰色人影密密麻麻地填满了这个墓室,而他们身上的服饰也在变换着,那上面的色彩好似愈加鲜艳。一只无情的大手,横亘在时间长河,亵渎式地拭去了岁月落下的灰尘。
白胖子与彪爷似乎也陷入了这场
看不见的时间漩涡,他们感觉自己回到了千百年,乃到更加久远的年岁。他们看到了一个璀璨的奇异民族,在庆贺一个别样的节目,一个大大的抽象符号,在半空之中凝聚,那符号如同两道纵横交错,划破夜空的闪电,将夜空分割成四个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域。
底下祭祀的人,脸上的神色更加神圣与癫狂,他们目见了这些狂信徒眼里的赤红。这是和平年代的人所不能理解的事情,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这些古代的人心中拥有着坚定的信念,这种信念与坚持,恰好是白胖子这种逐利之徒永远不可理解的事。
而彪爷多少有过这样的东西,但他的心象极不稳定,现在只是一块布满裂痕的玻璃,外强中干,在身体的自我保护下,他进入了一种混沌的状态,意识浑浑噩噩的。
仪式终于进行到了最后,那为首的大祭司突然高举自己的右眼,咒文念诵的声音没有停止。像是大海里的波浪层层叠叠,一浪高过一浪,这些人的单薄身体所发出的声音,竟然汇成了凝实的一道,天地在这一刻摇晃、动荡。
不可思议!蝼蚁竟然撼动了天地这株参天大树,就是这样耸人听闻的事,活生生地发生在他们眼前。
这些人应该有一个共同的身份,他们是一种最为古老的职业,他们肩负沟通天地、神灵,怯邪去恶,趋吉避凶的重任,掌握了隐秘的知识。他们一般被人称作,巫,传闻盘古身躯共化作十二大巫,而这些拥有神奇力量的,便是那些大巫的后裔。
大巫停下了祭祀的舞蹈动作,像一棵悬崖峭壁上伫立不倒的古松,定定地挂在大地,只凭一只脚与脚下的土地相连。
风在这一刻停下了脚步,激起的尘土也在空中浮动,就连天上闪烁的群星,也收敛了自己的光芒,一颗散发赤芒的巨大星辰,如同眼睛似地一张一合,不甘心地退下舞台。
人定胜天一直被认作是阿Q精神似地心理安慰,但人力首次在神秘的领域,战胜了代表命运的自然伟力。以人类之躯达成非人之举,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
那停下的舞姿,一个个轰然倒下,一个个青灰色的透明人影,飘飞到半空然后又幻灭。视角在这一瞬
间被放大,这样的祭祀地点原来不止一个,一个又一个同样的场景,在不同的地方上演。
一个个人类大巫挺拔的躯体像是一座大理石雕像巍然不动,紧接着他们像是被抽空了灵魂,纷纷吐出一大口鲜血颓然倒在地上。那一个个匍匐的身影居然在剧烈地抖动,天地在这一刻又开始了运转,声音与颜色重回了这个世界,星空里赤红色的星辰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在这个世界。
那抖动的大巫们,不是因为别的后遗症,他们纷纷发出解脱而带着狂妄的大笑:“哈哈哈哈……”头颅高高仰起,任星空在脸上傾斜,他们无比狂妄地在嘲讽,带着作为大巫的优渥。他们仿佛在大声地呐喊,人类!人类又如何!!休想!休想肆意践踏——这是一个物种的尊严与底线。
就像城市里绚丽的霓虹灯在天明时熄灭,那一个个不可一世的伟岸身躯,化作世间最细微的粉尘,被包容万物的风带走,飞去天涯海角。
白胖子隐约还看到一张巨大的玻璃罩子展开,笼罩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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