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遍了韦枷的朋友,乞求他们告诉自己韦枷的下落。可是就连韦枷曾经的死党,都表示近来没有见过韦枷。
等了三天,终于等够了可以立案的时间,她立刻跑去派出所报警。值班警察告诉她,失踪人口的案子,把人重新找回来的希望不大。他们这个辖区积压的失踪人口宗卷,有满满一柜子,至今还是没有半点头睹。
最后,杜鹃收获了意义不大的安慰,警方表示他们会尽力去查。
孟高照看着神色恍惚的杜鹃,缓缓地摇了摇头。一个情字最叫人
愁,好好一个标志的姑娘,几天不见好像老了三岁。
转头拿出家门钥匙,扭动门把手,屋内神案的香烛已经熄灭。打开燃气灶点火,随便下了点超市五块钱一大包的面条下锅,孟高照下了点油盐,捞起来囫囵吞下肚。
疲惫与空乏潮水般袭来,如同一个浪头拍在他的脑袋。那些青白色的肢体,就会一个藤蔓纺织成的噩梦,勒得他喘不过气。
透明而混浊的窗户玻璃悄然爬上了一层水雾,破旧的木门松散的门锁,仿佛被无形之力控制,反锁扣上。风吹动门吱呀作响的碎声,在那一刻戛然而止,门纺丝不动。
寒气像小喷泉一样,源源不断地在屋内涌出。屋顶天花的位置凝结了一层薄兵,水滴汇聚一齐,没来得掉落,就被冻结。那尖尖的圆锥状物体,参差地悬挂在天花板。
孟高照冻得牙齿上下碰撞,咔呲咔呲地就像台陈年机器。
怎么会突然这么冷?他抬头看了眼桌上放着的塑料小闹钟,时针指向三,大夏天的却像来到了隆冬腊月。再打量四周,一看就使他惊骇无比,窗户玻璃白茫茫一片,上面凝着一层薄霜,水龙头没有拧尽的水流凝成了一条细线。
难怪自己会被冻醒,连水都结成冰,气温肯定在零度以下,天气怎么会那么反常?
殡仪馆休息室里的小电视早上还在播天气预报,里面的主播姑娘称,有黄色高温预警,提醒他们注意防暑,可现在屋里却如同冰窟窿。
孟高照翻箱倒柜找了件厚实的棉外套披在身上,他想去外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天气为什么会这样反常?
虽然他的生活单调至极,基本上没有什么娱乐方式。但是殡仪馆的福利还可以,不时会给他们这些老员工,发一些电影院门票,当作员工福利。这些票卖出去值不了几个钱,过了时间就是废纸一张,他索性就拿来自己看。因此,对末日题材的电影,也有几分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就跟鹰国的科幻电影基本一致。
走到门边,门把手似乎也被冻上了,孟高照使劲转动门把手,可那道门却没有任何反应。他焦急想用脚把门踹开,向来老实的他,平常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他在担心福利院的孩
子,还有敬老院的老人,以及他资助上学的那几个孩子。
这样的大冷天,他们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也许外面是冰天雪地,但是他顾不了那么多,那些人需要他的帮助,他这个罪人的命不值钱。现在出去,兴许还能帮到更多的人。
可是那道门任他使劲也依旧坚若磐石,他心中清楚,自己出租屋的门,看上去有点门样。实际上,不能起到任何防盗作用,恐怕随便踢上一脚,都会碎成几块。
这一切有违常理,他想门外大概有东西堵着,所以自己才没能把门踹开。这个理由说服不了自己,即将有东西堵在门外,那道门也经不住他使尽全力大力踢。
答案很快就揭晓,飘浮着的寒气,聚成了一个人形轮廓。
那是一个小女孩的模样,看到这个人影,孟高照曾经的梦魇,那埋在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之一,再次从深渊爬出。
寒气慢慢变得真实,人影的手脚渐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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