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澜做事格外效率,次日凌晨四点多钟,一个越野车队就出现在四合院的门前。
事关重大我没有再摆谱,拎着早点就跟着一起坐上中间的一辆车子。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开车的人竟然是赵金焕。
看到赵金焕时,连我都觉得惊讶,“你没死?”
这次见到我,赵金焕明显变得敬畏许多。
他苦笑着说道,“李教授,准确来说我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上次在南坡,我不知着了什么魔,竟然看见无数狰狞的恶鬼扑杀向我。”
“情急之下,我跳下了十米多高的坡地,摔的差点疼昏过去。”
“模模糊糊中,我看到一个穿白裙的女人,手持玉净瓶向我撒了几滴露珠,缺少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出现在十几里之外的荒地上,原本祖传的观音玉佩,眉心也裂了一条缝。”
我这才注意到,赵金焕脖子上挂着一根红绳,应该就是玉佩的带子。
可就在当天,赵金焕离开时露出的明显就是必死之相,而且身上没有祥瑞征兆,怎么会凭空多出一个保命的玉佩呢?
我问,“能不能把你的传家玉佩借我一看?”
赵金焕表情有些古怪,眼珠诡异的咕噜一转,随后咧了咧嘴角尴尬的笑着说,“抱歉李教授,这东西是我全家的宝贝,连我老婆都不能碰。”
秦澜疑惑,“你连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老婆?”
赵金焕只是呵呵一笑,并没有答话。
我总觉得赵金焕有些古怪,以前的他相貌猥琐阴里阴气,对秦澜格外殷勤。
今天他整个人的气场变了,让我有些捉摸不透,而且无从猜测。
可惜我没能拿回肉身,否则无论赵金焕身上藏着什么秘密,我都能一眼看个真切。
车子行驶途中,我压低声音对身旁的秦澜说了句,“虽说没有证据,但我觉得赵金焕有古怪,你尽量离他远一点。”
秦澜并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而是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一趟总共三辆越野车,坐着十二个安保人员,就算赵金焕真的有什么歪点子,他也不敢当着我们的面,打文物的主意。”
秦澜明显误会了我的意思。赵金焕就坐在前面,我不方便说太多,只能找机会再行解释……
正是夏至暴雨多发的时候,太阳还没来得及出来,天地便再次阴沉。
从早上五点多钟就开始闷雷滚滚,旋即狂风呼啸暴雨滂沱,越野车前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
为了安全起见,在险峻的山路上行驶如龟爬,而且驾驶员必须全神贯注。
刚开始还有公路,后头全是被冲得一塌糊涂的土路,还好越野车功能强大,就算半个车身浸在水里,也能开过去。
其中有些道路垮塌的路段,前头两辆车从后备箱拿出折叠钢板,走一段铺一段,行程格外艰难。
车上整整呆了六个小时,就连我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秦澜忽然欣喜的指着不远处的山间隧道,“这就是老牛口!再往前走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能到目的地盘石沟。”
我盯着黑乎乎的山峦,整座山呈梯形,中间低两边高,外加上长长的隧道,真有点像一头张开嘴的牛。
牛形在风水学中,是祥瑞之相。传说老子西出函谷关,得道升仙时,便时骑乘青牛。
可眼前这头“牛”所在山体,整个呈青黑色,周遭都是植被茂盛,唯独这座山光秃秃的,几乎寸草不生。
由于暴雨,周遭山体都有云雾缠绕,唯独这座与牛形似的山没有,反而是从牛口中向外吞吐薄雾。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警惕说,“让车子停下,拿着手电步行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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