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的时间更久,地板还显得更旧一些。
他早上听说宋路容进了职员办公室,过了一会儿又亲眼看到安先俊也上楼去了,然而他等了一天,也没听说宋路容得到什么惩罚。他不太清楚违反练习生规定的严重程度,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公开的惩戒措施,但是这会儿看到懒洋洋拖地的宋路容,他还以为对方的惩罚内容是打扫卫生。
他撇撇嘴想,如果只是打扫卫生,那这个惩罚也太轻了。
安德烈作为匿名举报者,完全没有匿名者的自觉,非常的沉不住气,才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忍不住来看被举报人的“下场”。他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自以为非常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殊不知在宋路容眼里,他非但一点都不威风,反而因为肤色太白了,在又白又亮的节能灯的照射下,显得面色发青,有点吓人。
“这位,你是干什么的?这里不是自由练习室哦,除了舞蹈a班的同学之外别人不可以使用的。”宋路容单手拄着拖把,歪着脑袋问道。
“呵,你现在不认识我,但我就是你现在出现在这的原因。”
安德烈轻笑一声,事前早就酝酿好了一腔复杂的情绪,想要好好嘲讽一下宋路容,然而一句韩语被他说得千回百转,简直带上了翻译腔,听得宋路容一脑袋问号。
他想,我出现在这,不是因为要等璟秀吃夜宵吗?跟这个小白脸有什么关系……
“莫呀……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宋路容一皱眉,感觉这人要么就是嘴有问题,要么就是脑袋有问题。
“哇哦,你是恼羞成怒了吗?你被罚打扫练习室多久?有一个月么?真没想到,你聚众打架这么严重的错误,居然只受到这样轻描淡写的惩罚。”
安德烈这人干别的不行,说话气人倒是很擅长,几句话的功夫,宋路容就反应过来,这陌生的老外,大概就是举报自己的人了。
宋路容确实生气了,不是因为自己被举报,而是因为举报自己的人居然敢大摇大摆地走到他面前耀武扬威。
他攥紧了拖把的把手,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安德烈,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他确认自己不认识安德烈。
“你是谁啊,举报我的就是你?”
“没错,正是本人。”
“……为什么举报我?”
“你觉得揭发一个犯错的人还需要理由吗?如果需要的话,那我的理由是——正义。”
还“正义”……宋路容忍无可忍地顶了一下腮,当场就想给他一脚,让这个小白脸子带着他的正义滚远一点。
见宋路容不接话,安德烈还啰里八嗦起来没完了,叽里呱啦的聒噪不休,把宋路容说成了一个无可救药的货——“没实力没内涵,只有一张脸,仗着资历欺负人,在外面打架还威胁目击证人”,而他自己则成了一个替□□道的英雄。
他这种行为,约等于追到别人家里骂街,一边骂还一边夸自己,即便是脾气再好的人听了,都不可能不火大。
更何况宋路容对待不熟悉的人,脾气一向不怎么太好。他莫名其妙地听了安德烈那一大串带着外国口音的长篇大论,怒极反笑,“砰”的一声,拖把被他扔到一边,他慢悠悠地走过去,刚要扯着他的衣领让这老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欺负人”,门口忽然有人叫住了他。
“路容哥。”
门口站着刚下课的都璟秀,他没戴眼镜,穿着一身灰色的厚运动服,背包拎在手里,他一看就是刚下课就跑着来的,头上的汗都没干,鬓角还亮晶晶的。
宋路容的手都已经伸到一半了,因为他这一声喊又停了下来。
“额,那个,璟秀啊,我,那个,额……”吞吞吐吐半天,宋路容也没说出来什么内容,他突然脸红了,因为觉得自己粗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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