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公司里，和员工一起彻夜加班，坐久了肩膀和腰有些累，站在窗户前看着上余市的夜景。

    “是我，最近怎么样，缺钱吗？”

    “挺好的，不缺。爸妈怎么样？”张流重新躺回床上，躺下时身上的肌肉都在抗议，但躺下后嗓子里发出舒服的叹气声。

    张百川顿了顿，略有点迟疑才道，“如果我说一切都好你肯定不信。他们偶尔是会为了你的事吵架，不过两人的感情你知道的，过一会儿就没事了。还有，于阿姨很喜欢你送的礼物，第二天就用了。”

    张流以前不是会多想的人，爸妈、哥哥说什么就信什么，心思全都放在玩上。

    可是现在不得不多想，张百川从小就是报喜不报忧的性格，甚至连喜都不报，如果张高雄不问，他就不会炫耀自己又考了年级第一，更别说被学校同学欺负的事。

    张流没错过他的迟疑，说成这样可能只是让他安心

    ，实际情况也许更严重。

    可就算真的严重又能怎么样，他已经不在家里了，什么都做不了。

    “哦，我什么都不会，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好在家里还有你，哥，你帮我照顾好爸妈。”

    听到张百川嗯的承诺，张流心满意足逗猫去了。

    张百川在放下电话后又小声说了一句，“可是就算不管我做的多么好，在爸心里也只是个养子罢了。”

    陪小可怜玩了一会儿，张流准备洗澡休息，还没走到浴室，房间里刷的陷入黑暗，他摸着黑走到墙边，反复按开关都没反应，犹豫片刻，只好去敲对面的门。

    原本他想这几天不要见面冷静下的，可是不洗澡他更冷静不了。

    陶多多在卧室呢，听到有人敲门才走过来顺手打开客厅的灯。

    只要不用，她就会把灯关上，省电。

    更何况早上开锁，只捣鼓几下门就开了，前后不超过两分钟，居然就要一百块！

    她使出浑身解数才讲价到八十块，电费四毛九一度，八十块能买一百六十三度多呢！

    看到从门缝里亮起的灯光，张流就知道不是大面积停电。

    “我家好像突然没电了，能在你这洗个澡吗？明天白天我就去交费。”

    他去营业厅交过一次钱，可是这会儿肯定没人上班。

    哪怕不是第一次借用浴室，有了那个意外的吻后，这话让张流心有微澜，毕竟浴室是比较私密的地方，她还会洗澡……

    不能再想了，否则会流

    鼻血！

    “没电？直接在手机上交啊，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张流摇头，“我在家里没交过电费。”有保姆和他爸妈呢。

    陶多多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大傻子了，也太没生活常识了。

    “我教你，房东给你电卡了吗，把卡和那张纸质的购电证都拿来，还有手机！”

    他用手机照着，拿了东西回来。

    “这里，你手指拿开，挡着了，”陶多多点点用户编号，“打开手机这个软件，点这里、再点这里，输入这个编号，你看就出来了吧，再……”

    两人的头挤在张流小小的手机屏幕前，靠的极近，张流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不是浓烈的香水味，是种说不出来的淡淡的味道，是洗衣液、洗发水、还是沐浴露？

    看着踮着脚也不如他高的陶多多，张流微微弯腰，把手机拿的低一点。

    他找不到答案，只是有些心猿意马，心脏跳动的有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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