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夫人的屋子里出来, 曾淑叹了口气。
不过她很快就打起精神来,对侍书道:“今日的事,莫要传了出去, 特别是傅敦那孩子, 他如今还小,还是不要那么快让他知道身世的好。”
“是,夫人。”
侍书对刚才的情景也是心有余悸, 郑重地说道:“奴婢定不会让刚才的事情传出去的,事实上林妈妈在你们吵起来的时候就识趣地屏退了丫鬟们, 待会儿奴婢再去叮嘱一番, 便不会有大碍了。”
曾淑缓缓点头。
天边似乎下过一场雨了,黑色的云层不在,阳光洒落,刺得人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曾淑将手挡在额头上, 然后对侍书道:“你让人抬个轿子来,我们还是坐轿子回去。”
侍书道:“奴婢马上去办。”
晃晃悠悠地回到了正院,晴雁含笑来报,“夫人,大爷和二爷、三姑娘都在呢, 他们几个正在三爷的屋子里。”
傅敦、傅玠还有傅珆都在?兄妹三个还凑到傅琛那儿去了。曾淑想了想,轻声走了过去,然后抬手阻止了丫鬟们行礼,在外头看了起来。
几个孩子最大的是傅敦,最小的是傅珆,他们现在围坐在塌上,正中间放着襁褓状的傅琛。不知道他们做了些什么,傅琛咿咿呀呀地笑得很是开心。
傅玠还伸手要去戳他的脸, “弟弟好玩!”
傅敦拉住了他的手,“二弟,你刚刚才吃过点心,手都没洗呢,你看三弟脸上都油了一块。”
傅珆挥着帕子,“擦,我来擦。”
不知道傅珆给傅琛擦脸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傅琛顿时哇哇大哭,把三个小孩吓了一跳,最后还是年长的傅敦把他抱了起来……
“夫,夫人……”
奶娘看到曾淑,神色不安地走了过来,小声道:“大爷、二爷和三姑娘说要来看三爷,还不让奴婢等在旁伺候,这……”
曾淑柔声道:“不碍事,就让他们几个一起待着,等把傅琛哄睡了,你跟他们说过来用午膳。”
奶娘如释重负,连忙点头道:“是,夫人。”
……
时间一日日地过去。
宫门不再紧闭,太子也日日现身,召见大臣们议事或者批改奏章,但除了他们母子和太后之外没有人能够再见到陛下。这朝臣们也不是傻子,自然察觉到了这里头的不同寻常。
一时间,朝中议论纷纷。
荣王更是屡次与太子争执,到了后面更是联合了梁王一系在大朝上说出了太子已经软禁了陛下,意图谋反这等诛心之言。
太子自然是反驳,说是陛下身子不适,需要安心静养而已。他身为太子,再这样的时候自然是可以代为监国。并且还拿出了命太子监国的圣旨,但荣王等人却发现这封圣旨上,除了玉玺之外,并没有陛下的字迹。
更诡异的是,这个时节,宫中的冰用得飞快,从外头一车车地往里头拉,而太医院院首,已经有大半个月不见踪影了……
若说这些都不能证明的话,那么有人说永安侯陆擎不见了,是因为他秘密前往边城调兵遣将,那瞬间就让气氛紧张起来。
在一个隐秘的屋子里,荣王一拍桌子,“外祖父、舅舅,大舅兄,咱们不能再等了啊!再等下去,大哥他就登基了!”
敬国公和敬国公世子齐齐地看向兴德侯世子。
近日才带着兵马赶到的兴德侯世子的额头上浮起了汗珠,劝道:“王爷,还请稍安勿躁,并非是我等不愿起事,实在是因为时机未到啊。”
荣王急得团团转,“还要等什么时机?!”
眼见着太子监国,他这心里急得火烧火燎的,总觉得若是这个时候让对方顺顺利利地,那么自己和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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