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怒从心起,微眯起眼道:“二弟,你莫不是弄错了。孤乃中宫嫡出,母后才是父皇的原配发妻,于礼于法,论贤论长,孤都不比你差。”
“至于你说的只要孤愿意纳妾,父皇便立孤为太子,那更是子虚乌有,有没有后固然要紧。”
“但父皇更看重的是孤有所坚持,懂得权衡。”
“而不是像你一样,从小就与外家亲近太过,二弟啊,你这次举起了反旗,到底是你心之所想,还是有人不断地在你的耳边鼓动,劝说,甚至是手把手地教你,养大你的野心呢?”
太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恨铁不成钢,“孤还记得,你小的时候也是一口一个皇兄长,皇兄短的。”
“但是从什么时候起,你就目无尊长了?”
荣王愣住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身侧,也就是敬国公父子所在。
但还没等他说些什么,敬国公便喝道:“王爷!太子这是在扰乱你的心神,切不可听他胡说!”
敬国公也是没有想到陛下和太子早已埋伏在此的,事实上刚才他不比荣王受到的惊吓少,现在之所以还强硬着不过是因为他们已成破釜沉舟之势,拼一把还有几分生路,跪地求饶全家都要被问罪。
既然如此,又岂能让荣王退缩?
他心念一转,便大喊道:“王爷!自古以来成王败寇,皇位能者居之,您处处胜过太子,那皇位便应该由您来坐!况且太子儿女情长,不顾皇家子嗣延绵,这岂是明君所为?”
“为人子者,至今只有一个病恹恹随时都要丧命的儿子,不纳妾不开枝散叶,可谓‘无后’!为兄者,不知关爱兄弟,对梁王、荣王没有半点情义,此乃‘无情无义’!为君者,则御下无方,此乃‘无能’!”
“而陛下您——”
敬国公扬起手中的宝剑,“二十年前,先永安侯满门战死沙场,您求到了我们敬国公府,希望我们助您一臂之力,为此您允诺了三公之位,还说我女儿嫁过去之后便以正妻之礼相待!”
“我敬国公府尽心尽力,如今却换来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如此无德无义,违背承诺之人,怎堪君位!”
“当诛太子,清君侧!拥立荣王登基!”敬国公一声大喝,他周围的人也跟着大声吆喝起来,“诛太子,清君侧,拥立荣王登基!”
“诛太子,清君侧,拥立荣王登基!”
“拥立荣王登基!”
上万人此起彼伏齐齐喊出声,声势浩大,不但在场之人听得明明白白,就连远在后宫的皇后也有所耳闻。
她看了地上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钱贵妃及其身边许多太监、宫女一眼,有些担心地道:“荣王进宫来了,也不知道陛下和皇儿那边如何了。”
身边的女官劝道:“娘娘您别担心,陛下和太子早已准备周全,又有永安侯带来的将士们相助,等能顺顺利利的。”
皇后一怔,随即笑道:“是啊,已经准备好了。”
她的目光往宫门望去,直直的不带偏移,好像这样就能透过重重宫阙,看到金銮殿前站着的那两个身影。
“……荣王登基!”
一声声的呼喊响彻天际,在场的重臣们听得惴惴不安,就连太子都侧身看了皇帝好几眼,但皇帝本人却是不为所动。
傅永宁握着长弓的手动了动。
“哈哈哈——”
皇帝陛下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拍着掌道:“果然不愧是敬国公的后人,一贯的牙尖嘴利,颠倒是非黑白!先帝临终前告诫朕,要小心敬国公府,说尔等当初就是凭着一张嘴左右逢源,挑拨是非。”
“虽然归顺我朝,但却丝毫没有臣子之心。”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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