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前窗和后窗相对,晚上都是紧锁的,后窗的角落放了个书架,里面放了不少账册。”
傅玦走到床榻之地站定,看向后窗,袁望山说模糊看到窗后的影子,而此处后窗临着条窄巷,巷子对面是另一户人家,当夜的火势将这户人家的半截屋子也燎着了,此这户人家刚刚翻修过屋顶。
傅玦走到原本的窗户所在地,目之及皆是焦黑砖瓦,就在这时,隔壁那户人家的院门打开,对父子从中走了出来,大抵是见官府来人了,觉得稀奇,站在一旁探看片刻,主动与守在外头的衙差搭话起来。
傅玦离得远,只隐约听见那儿子的话,他心有余悸的道:“是啊,那天晚上吓死人了,看到我们的宅子没?差点也跟着付之炬,那天晚上吹得是东风,也偏我们倒霉……”
“这家的袁老爷听说喝醉了酒,我们都被火势惊着了,他却毫无反应,我和我爹出来,只看到他那屋子里紫青紫青的火光直冒,几下便窜上了房顶,可他却还没朝外跑,等到人朝外跑的时候,前门的铺子房顶都被燎着了。”
“不过是算命大,人到底是出来了,当时身上衣袍全都烧着了,黏在身上烧,头发也烧没了,右手上烧的片焦黑,啧啧,我们拿了水直接往他身上浇才将人救回来,不过下半辈子算是毁了,生意场上的人,多要抛头『露』面应酬的……”
正唏嘘着,林巍从里头走了出来,“这位公子,我们主子请您到里面去,有些和火势有关的话要问问您。”
这少年吓了跳,往里头看去,只瞧见傅玦华服玉立,他看了父亲眼,谨慎的跟着林巍走进了后院。
林巍并未标明傅玦身份,傅玦温声问道:“你刚才说,那天晚上出来看的时候,这屋子里的火光是紫青之『色』?”
少年仔细回想,“是的大人,火烧起来没多久我们便发现了,出来看的时候,就看到这厢房后半段火光直冒,那火在风里烧的十分旺,很快窜上了屋顶,火光颜『色』和平日里看到的不同,带着几分青紫『色』,又有些蓝幽幽的,也不知屋子里么烧着了,浓烟大冒,连我们的宅子也受了牵连。”
“可能确定那火光的具体位置?”
少年家宅在此,对周围的房舍也颇为熟悉,很快指着屋里临巷子的面道:“就在这个方向,火势也是从后窗蔓延上房顶,而后蔓延到前头去的。”
傅玦看着脚下烧成焦黑的瓦砾断椽,很快道:“把此处清理出来。”
戚浔在旁听着,忍不住问:“王爷是发现了么古怪?”
傅玦令少年退下,转而道:“寻常起火的火光不会是青紫之『色』,除非用了硝石,军中用火攻之时会用硝石硫磺做引子,这些矿石极亦燃,点燃之时,火光不同寻常,会生出浓烟,莫说彼时天干物燥,便是下过雨,这房子也经不住。”
戚浔倒不知此处,见众人徒清理砖石,便也道帮忙,没多时,林巍在一处地砖缝隙里发现了些古怪,地砖掀开,满地的黑灰之中,竟然有零星的浅『色』粉末,林巍拈了拈,又凑在鼻尖问,笃定道:“王爷,找到了,是硝石!”
众人神『色』皆是一凛,李廉叹然道:“竟然……是真的有人纵火想要烧死袁望山?!”
傅玦看向袁家小厮,“袁望山屋子里可曾放着硝石?”
小厮茫然摇头,“不曾得,我们是绸缎铺子,没有这些东西。”
李廉便道:“难道说袁望山也是被同行报复?总不至于是长福戏楼,长福戏楼还不知道是谁送的死老鼠呢,何况这纵火乃是起了杀心,长福戏楼的人敢吗?”
略一回想,李廉道:“王爷,前日我们查戏楼之时,听人说这个元德戏楼,之以缺了旦角儿,是因为此前两位花旦都被买走了,后来便是他们出大价钱,只要想改行做别的营生的,便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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