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踩到裙摆会导致跌倒是有可能的。但这裙子碎裂嘛,楚宁好笑地看了一眼轩辕奕。如果她感觉不错的话,那道气劲是从他那边弹射出来的吧。
莫非他和顾纤若有仇?还是在为自己出口气?如果是后者,那么他是认出自己来了?那天他不是昏迷吗?
想不通楚宁索性就不去深究,左右对方做的这事还挺合自己心意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贱人自有天收,在这天不收拾她由人来收拾。于是楚宁看着轩辕奕越发顺眼了起来。
楚宁的这番神情动作自是没逃过承诀的眼,夜痕登时觉得周身的空气仿佛淬了冰雪,令他打了个冷颤。
想着从何时起,公子表现出情绪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貌似是公主性情发生变化后不久。
就连坐得离承诀稍近的楚翰清也偏头看了他一眼,但承诀面色一片泰然,并未能从中看出什么异常。
又将目光转至楚宁身上,眉眼间尽是赞赏之色,想不到她竟如此大才。
顾纤若似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傻了,竟咬唇一语不发,也没有起来的动作。
看到台上甚为狼狈的女儿,顾之航这下是真的沉不住气了。连忙起身上去拉起顾纤若。
转而跪对皇上道:“请皇上恕罪!小女昨日偶感风寒,体力不支,并非有意冒犯,臣回去定当悉心教导。”
听到父亲的声音,顾纤若方才如梦初醒。也自知今日是丢了人,跪地垂首道:“臣女身体确有不适,望皇上海涵。”
不敢抬眸看承诀,怕从对方眼眸中看到对自己的失望之色。
其实她真的是想太多了,承诀根本没有施舍给她一个眼神,方才看她也是因为她对上楚宁时的咄咄逼人所致。
“既然身体不适,就早些回将军府将养着吧!”楚翰清语气不是太好,看顾纤若的神色也多了几分凌厉,显然是念着方才对方欲给宁儿难堪的缘故。
察觉到楚翰清话语里的不善,顾之航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再多言,拉着顾纤若就要退出宴席。
顾纤若内心对楚宁愤恨得要死,她怎么会弹琴?!还让自己出了那么大的丑!但也不敢当场发作,毕竟是自己挑衅在先。
但也不甘心就这样屈辱地退场,让对方踩着自己的颜面得意忘形。
不知是被刺激的脑子混沌了还是怎么的,竟挣脱了顾之航搀扶着自己的手,转身再次向楚翰跪了下去。
“臣女回去前还想一睹公主献给皇上的贺礼,过些日子就是兄长的生辰了,兄长远在边塞守城。臣女虽不能赶去为其庆生,差人送去一份贺礼以表心意还是必要的。
但臣女近日冥思苦想,竟不知要送何物。想着公主与臣女虽尊卑有别,但都是女儿家。所以请恕臣女斗胆问一句,公主送皇上的贺礼是何物?可否让臣女见识一下?臣女或许能从中获得启发呢。”
这话一出,不仅在座的几位身份尊贵的人,就连昔日爱慕顾纤若的那些贵族子弟都不仅皱了下眉,这顾小姐也太不会审时度势了些。
谁不知以往皇上寿辰时公主从未准备过什么礼物,大家也没有一个人将之拿到明面上说。
毕竟公主拥有的一切都是取之皇家,也都由皇上所赐。眼下顾纤若这是摆明了要公主下不来台。
楚宁内心冷笑,对方这是沾上自己了?
“放肆!来人!”
楚翰清这下再看不出来顾纤若是存心找宁儿的茬他就枉为人君了。他的宁儿又岂是这种女子可以欺负的?
他不是不想告诉众人宁儿给他弄来了碧蜂花。但是此事一经出口宁儿去了蜂崖的事情就会暴露。
蜂崖是什么地方?就是自己都没有把握去了能活着回来,所以当初他告诉对方痨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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