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父母还没来,老大李玉海倒是在凌晨三点左右跑过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全家桶,两杯热牛奶,见他还坐在急救室门口,问,“里面清形怎么样?”说着把手中的热牛奶递给他,“暖暖身子。”
苏望接过来喝了口,有些烫,说道,“李涛图已经没事儿回病房了,王海右肾需要切除,正跟里面手术呢。”
李玉海隔了一个位置坐下,把全家桶放在两人中间,闭着眼捏了捏鼻梁,说道,“估计老四以后也不会再用那招骗女孩子了吧?”跟着又说,“吃了回家去吧,这里有我呢。”
苏望看看他缠得笨拙的手臂,笑道,“还是算了,你也是伤号。”
于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最后苏望突然问道,“你跟任晓菲是怎么回事?”
“我不拒绝她,她也没拒绝我,”李玉海语气有些迷茫,“老三,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说你怎么跟个初哥似得?”苏望一边啃着汉堡一边说道,“你还没看出来啊,这任晓菲是特意跟着你来的中都,上学时我就说过任晓菲的性格和你更相近,而且看样子那妮子好像还对你有意思,怎么样?都让我给说对了吧?”
“你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李玉海一只手啃鸡腿有些不方便,最后也拿了个汉堡吃着,“你这不会是马后炮吧?”
正说着,刺眼的车灯透过玻璃门晃过来,紧跟着是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然后是皮鞋与高跟鞋交叉地敲击地面的声音,最后急诊门被人一把推开,一对中年夫妇四处看了看,最后向两人这边跑来,苏望与李玉海同时站起来,对中年夫妇说道,“叔叔阿姨”
中年夫妇正是王海的父母。
王德邦身高不到一米七,微微有些发福,他走到两人跟前先对李玉海点了点头,直接问苏望,“里面怎么样?”
“不清楚,不过应该没事,”苏望想了想说道,“差不多也该出来了。”
李玉海跟着上来把当时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他是当事人,虽然王海被刺的时候他并不在旁,但却见过伤后的王海,最后安慰王海父母道,“歹徒着急逃跑,只是刺了王海一下,没有什么危险的。”
王海母亲上身披着一件貂绒开衫,下身穿着黑色一步裙,从一进来就瘫坐在廊道的椅子上,不停地抽泣着,嘤嘤嘤的哭声搞得大家心烦意乱,王德邦低喝道,“哭什么,儿子又没什么大事。”
“还叫没什么大事啊,这腰子都被割掉了,我儿子以后可怎么办啊,呜呜呜”哭了一会儿后,抬头看着苏望,“还有你,你要不签字的话小海的腰子怎么会被割掉?”
听她这么一说,苏望也不辩解,看向王德邦,王德邦咳嗽一声,“苏望,你阿姨也是关心小海才口无遮拦的,你别放心里去。”
苏望没说话,李玉海开口道,“阿姨,当时事情紧急,如果苏望不签字手术的话,引起并发症后果会更严重的。”
苏望看见她心烦,抬手看看时间,说道,“既然叔叔阿姨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医院看望王海。”
王德邦表情有些尴尬,反倒是王海母亲突然不像之前那样怨气冲冲,调整了一下表情,微笑地对苏望说道,“小海的事情谢谢你了。”
苏望先是有些奇怪地看了王海母亲一眼,然后笑了笑,“不用客气的。”说着又对王德邦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夫妻俩要守在急救室等候,老大李玉海送他出来,王德邦则低声问老婆怎么前倨后恭的样子,王海母亲趴在王德邦耳朵上说道,“看来小海说的没错,这苏望确实发达了,你没注意到他手上戴的表,下午逛商场的时候我刚看到过,百达翡丽新款,六十三万”
苏望还在奇怪王海母亲的态度为啥转变得这样快呢,谁知却是看到了自己手上戴的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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