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都是有症结的。如果排异性找不到症结,那就找找共同性。”
“共同性?”燕柳云有些不明白。
白苏正容道:“就是说这些昏睡者的相同表象,就像每一个感染流感病毒的人,都会头疼流涕一样。我要看看这些人昏睡的病症和规律,从规律中找到症结的可能方向。”
燕柳云恍然大悟:“可是现在有五百多人呢,你看得过来么?”
“潘支书,能给我你们整理的最近统计表么?”白苏看向潘月明。
“统计表这种东西我们也不太懂,但是我记得昨天从石岩乡那边来的一对年轻支医好像在做这件事。”潘月明应道。
“谢琦和徐检兰?”白苏剑眉轻扬。
“是的,我昨天安排了姑娘会两个姑娘陪着他们到处找人了解情况,把每一个昏睡寨民的基本情况和昏睡时间什么都了解了一遍,听说他们一直忙到很晚才睡呢,不过今儿个也没有醒过来了。”潘月明苦涩道,“现在已经有四十多个过来帮我们的人,也陷入昏睡了,我真担心”
“带我去看看他们,你得帮我们找出他们做的这个统计表。”白苏正容道。
潘月明连连点头:“好,给我来”
“白苏,我想帮冰花拾掇一下家里,顺便帮她带带果果,也了解一下他们平常的生活状态和最近是否发生特殊的事。”古魅儿提议道。
白苏点头道:“行不过你也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会的。”古魅儿轻柔一笑。
在两张铺着平绒布的木床上,白苏看到了星火燎原计划中第一批支医的代表。
两个人跟不少其他陷入昏睡的工作人员一起,被安置在一个颇为宽敞的吊脚楼里。
这栋楼是狐山寨的祭祀之楼,是建造在四棵还存活的楠木上,也被地方誉为“长在树上的木楼,将谢琦他们安置在这,也是狐山寨民对他们的一种尊敬和感恩。
谢琦的个子不太高,但是五官端正,属于那种很面善之人;而徐检兰竟然是个长相十分漂亮的女孩,但是穿着很是朴素,昏睡间都给人一种温婉的感觉。
这符合白苏的想象,在他看来,愿意参加支医工作的年轻医务人员都是这世界上最美的人。而愿意在艰苦的支医环境中还能第一时间投入到身边最需要帮助的重灾区,这种精神更值得称颂。
“将两个人的情况发给芃芃姐。”白苏看向万悠悠,“不管这件事的成效如何,他们都值得嘉奖。”
万悠悠重重点头,然后用手机给二人拍了照。
白苏帮谢琦和徐检兰把脉,他们是二十四小时内陷入昏睡的,有一定的代表性。
但是跟潘青山两口子一样,白苏在他们身上没能得到任何有助益的讯息。
潘月明将谢琦和徐检兰的随身行李取了过来:“他们的东西我们都归置好了,没有动分毫,他们昨天的工作成果应该也在里面。”
很快,白苏和万悠悠在二人的行李中找到了那份统计表和两份工作日记。
虽然只是一天时间,但是谢琦和徐检兰这份统计表已经非常详尽了。
在他们昏睡之前的四百多个昏睡者,很多资料都挺齐全的,姓名c年龄c性别c民族c血型和过往病史都有记录,可见他们非常用心。
从统计表上那娟秀和刚正的两种字体来看,应该是二人配合完成,这样也是他们能够在一天的时间就完成这份统计表的原因。
两人做的不仅仅是这些,他们还初步做了人工归纳,比如沉睡人员跟整体人员的性别比例,年龄比例,得出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这种疫病有违常态。
四百多个人之中,竟然只有一个是十岁以下的孩子,而十二岁以下的孩子也只多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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