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天阶的货色……他不打没把握的仗,妳就放心吧。”
不过……话虽如此,要真是没有问题,眼前也不会出现这种纰漏,香雪暗自估算,多半是狙杀嘎古时,疏漏了什么,虽然得手,却遭到反扑……
血雨中的污秽之重、怨气之深,沾着后能令地阶以下陷入狂暴,发出这种血雨的源头,也不可能还保持理智,估计已被嘎古的执念所控,只剩下疯狂了。
被这阵血雨一淋,飙狼族中未死的族民,都将化为凶暴的战兵,疯狂袭击接触到的一切,狼王庙与此地首当其冲,有一场硬仗要打。
只是这样也还罢了,但摆下十方大阵的意义,在于吸纳云岗关之战阵亡的神魂精元,过程中,不可免地有惊人的血怨之气相随,如此钜量的血怨之气到来,对那个已陷入执念与疯狂的天阶存在,是何等的助益?吸纳之后,能发挥到什么程度?这些自己可是想都不敢想……
“……时间不多了,最多……十五分钟!”
天象变化,香雪仰首苍空,说着龙云儿所不懂的话,“十五分钟内,要撑住飙狼族来袭的几波兵潮,还要干掉引发这一切的那家伙,否则,就是等那家伙出来扫场,稳死定的。”
“兵潮?”
龙云儿轻轻问了一声,记得托尔斯基把族内大军都带去攻打云岗关,至今未归,眼下飙狼族中,只有南方兽王的队伍,数量不多,怎算得上兵潮?
正要相询,龙云儿忽然看见,飙狼族中骚动起来,先是驻守在边缘地带的那些守兵,离开了林中的驻点,如癫似狂,嘶吼着朝这边冲过来,数目大概有几百兽兵,实力不知,但气势好惊人。
而在这一股兵锋之后,更远处的树林,可以见到很明显的人潮波浪,翻山越岭,冲奔而来,沿途的树木不住摇晃、震动,另一道兵潮正往这边过来,而在这一道之后,还有第二道、第三道……
就只见后方的山岭、丛林,不住震动,密集有若绿海的树林,从远处频频折断、碎裂,甚至连那边的山岭都开始崩塌,也不知是因为地震,还是奔跑过来的兽人们势道太猛。可看这声势……攻过来的兽人,起码有几千,而且后头还持续不断有来。
“还……还好。”
龙云儿拍了拍心口,道:“底下有这些兽王,有他们在,何止能档千军?”
“能挡千军?妳脑子浸水吧?”香雪道:“底下这些兽王,又不是妳老爸,妳凭什么认为他们会死死守在下头挡灾?”
话刚说完,城头底下,那些犹自在乱战中的兽王,看情形不妙,纷纷调转过头,朝着东方跑去。
那么多高大威猛,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兽王,仿佛睥睨一切,无惧万敌,可看到兽潮袭来,他们竟然不约而同地拔腿逃跑,发挥着地阶级数的力量,一下子就跑出好远,前后的反差,龙云儿着实傻眼。
那些高阶的兽人,原本正与那些未沾怨血的兽王激战,这些兽王集体撤离,那些失去压制的兽人,目标转移到城头上的两个人,开始转而攻击城楼。
香雪冷笑道:“不读书不等于没文化,野蛮却狡猾,这就是兽人,他们平常时候很热血冲脑,但关键时候,也懂得跑第一个,妳没断后路,就想他们替妳挡灾,想得美啊!”
“那怎么办?”
“多亏妳了……”
“又要我去挡?”
龙云儿又一次傻眼,自己快变成****了,刚才被赶鸭子上架,弹琴现艺,那是单纯的勇气问题,现在难道要让自己去坦那么多的兽人?这可不是胆量,而是能力问题啊!
香雪道:“安啦,没要妳去扛这个,是说多亏妳刚才卖力演出,让我休息够了,接下来,看我表演了!”
拍着胸膛,香雪的眼神变幻,虽然仍是小女孩的身体,散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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