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笔惊鬼神,就能夺得美人归,成为士子们的魁首。
司马狼翻之地,民风剽悍,争女人都是动手、掀桌子,没人情说,为了争风吃醋搞出人命,是常有的事,不光司马家无力管制,就连管场子的星月湖都头痛到要死。
但在帝都,情况就整个不同,京里的显贵子弟,虽也有不少自命文武双全,可如果真要和那些大才子比作诗,肯定是自取其辱,而这里怎么说也是天子脚下,拔刀子分输赢更不可能,但总不能因此就不争风、不吃醋、不抢女人了?
此时,盛行于南方鹰扬一带,竞宝斗奇的比试,就很适合帝都,这里的权贵子弟,个个有钱有势,直接拿钱出来砸会被嫌土,可如果拿出一些珍奇宝贝,一物比千金,那就不同,若是拿出的宝贝价值非凡,旁人却瞠目不视,更可以打脸之后,彰显自己的眼界高明。
外头的喧闹声,恐怕就是有什么人在外头竞宝,似乎动静还挺大,因为除了隐约的喧哗,不时还有小婢女进来,向高绮兰与其他几名红牌贴耳说话,她们最初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后头却越来越眉飞色舞,咬着嘴唇,目光流转,都不自觉地朝外瞥去。
现场在多方谈判,动辄牵扯千百人生死,她们却在那边分心,这无疑是非常掉炼子的事。如此的没常识,要说不是故意,实在让人很难相信,葛长歌和心魔阁、莽荒殿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星月湖想玩什么花招。
星月湖的那名老者,感受到多方质疑目光,也有些坐不住,咳了一声,正要发作,高绮兰轻移玉步,到老者耳边低语几句,老者的表情登时变了,一脸惊愕地望向高绮兰,后者点了点头,老者自觉失态,又咳了一声,转头向各方表示没事,谈判继续。
多方谈判又继续进行,但谁都看得出来,星月湖那边明显心不在焉,随口应答,早先坚持的一些条件,现在似乎也都无所谓了,葛长歌冷眼旁观,越看越觉得不妥,遣人出去看看,外头到底是什么状况。
这时候,外头的喧闹层级已经翻了几倍,走廊上甚至听到人们快步奔跑,抢着朝某处赶去的声音,步履甚急,好像屋子烧了火在逃难。
骚动频传若此,心魔阁、莽荒殿这两边更是惊疑不定,葛长歌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才等到手下的回报,让他大吃一惊。
“……什么?温去病也来了?穿得稀奇古怪,带来大量海外异宝,正在开特卖会?”
这消息一下把葛长歌打懵,自己可不知道温去病这瘟神也在鸳鸯楼,如果知道,怎么都不可能在这里坐得住。
心下生疑,葛长歌看了寒心上人一眼,鸳鸯楼是这小子选的地方,谈判的一切也是由他安排,他不可能不晓得温去病今晚在此,看来是故意藏着不说,给自己揹了一个大黑锅。
……这帮后辈,一个比一个要无法无天!连这种事情都敢拿来玩!
……那个温剥皮,来也就来了,还办什么特卖会,他想干什么啊?
葛长歌正自纳闷,一名小婢跑了进来,低声在星月湖那名老者耳边说了几句,老者脸色大变,一下拍桌站了起来。
同时,欢喜院那边,桌上油灯莫名闪动,状似传讯,才闪到一半,正与寒心上人谈笑嬉戏的一众艳女,全都脸色骤变,豁然站起。
为首的一名白纱艳女,盯着油灯蕊光,表情惊疑不定,更多的却是喜悦,失声道:“他在公开标售不老泉之水?当真?”
话声未落,一众艳女集体离开,跑得比中了箭的兔子还快,留下刚才还与她们搂抱狎玩的俊美妖男,半躺在那边,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尴尬到了极点。
……看似风流倜傥,其实人家甩你的时候,完全没商量!
“赔偿就照我们刚刚说的那么定下,各位,少陪了!”
星月湖的老者连忙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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