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言行举止却已大异,武苍霓感到阵阵陌生,更重要的是,自己还非常清楚,这些改变并不是伪装,相反的,这才是隐藏在那具巨躯之下的真实灵魂。
那也就代表……在温去病坦承身分的同时,山陆陵……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我知道妳会这么想。”温去病苦笑道:“所以我才说,让山陆陵永远停留在大家的记忆里,别试图挖他出来,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这不是说,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人了,而是打一开始,我们就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不!你们没有什么不同!”
武苍霓用力摇头,坚持道:“不管体型壮还是瘦,人高还是……不那么高,在里头的灵魂是同一个,对吧?”
“……妳还真是文艺啊!”
“在神都,是你救下我和爹爹的;吊颈岭上,坚持不肯牺牲战友的,是你;在团里一直顶着那个人压力,与他唱反调的,也是你;每次……挨我刀的,都是你。”
武苍霓握着拳头,一拳捶在这男人胸膛,“外型怎么变化,不重要,我相信以前大个子时候,里面存在的那个灵魂,和现在的你,没有什么不同,你们就是同一个人!”
“……不,不太一样了……”
温去病拿着伞,轻咳一声,“这个身体不比从前,妳不能像以前那样捶我,否则可能会吐血……幸好我改修双极轮,否则现在已经吐血了!”
“……所、所以……我就说嘛,不管外型怎么变化,你还是你,反正打了以后不会吐血的那个就是了。”
尴尬地把话混过,武苍霓也顺势收了手,就这么看着温去病,试图从那双眼睛中,找寻旧日的痕迹。
话已说开,彼此从陌生的感觉中,建立新的平衡默契,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新的问题。
彼此没有特别提起,但温去病与武苍霓都清楚,接着要面对的,是跨越六年时间,重新接续上的情感……
“……我好像还欠妳一个交代……”
温去病话说到一半,被武苍霓伸手阻住,“打住吧,时过境迁,重提旧事已经没有意义,封神之战,我相信你肯定为了大家,争取到最后,那个结局……不是你愿意见到的,你替碎星团扛下的责任,已经太多了……如果樵峰还在,他绝对不会想要我讨这笔帐的……当初,真没想到后头会是这样的……”
碎星团的盛极而衰,这点在大战末期,两人都有感受,只是想不到这结局会来得那么快、那么惨,一次就让整个碎星团万劫不复。
六年来,每每想到这点,武苍霓就衷心悔痛。
自己看不惯团里的一些作风,深恶痛绝,但……那些人的无奈,自己确实也看在眼里,无力解决,即使是樵峰那样的理想主义者,都束手无策,只能寄希望于将来,待战后再来弥补、改过,焉知……没有这个机会了。
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碎星团的一份子,这个团队发生的一切,自己都有份参与,它的光荣自己同沾,它的黑暗与耻辱,自己也有责承担,当它覆灭完结,自己更没理由独善其身。
当初,如果知道进京的碎星团会遭到那结局,自己肯定不会对山陆陵斩出那一刀,而是二话不说,入京共同赴难,有天大仇怨,都等共同度过这一难再说。
想通了这一点,不管有什么旧仇宿怨,都已经在这六年中烟消云散……
“这次我上京,是为了阿笔而来,我的情况不妙,身分已经彻底暴露,但敌人的状况也比较复杂,他们似乎有自己的打算,想要利用我,所以一时不会泄漏。”
温去病道:“我不想把妳卷进来,但坦白说,我需要妳的力量,到底该怎么取舍,我想由……”
“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吗?”
武苍霓道:“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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