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的人、妖远多过弹琵琶的。
弹琴和弹琵琶,当然不是同一回事,一个乐谱,两件乐器分别演奏,虽是大同小异,却也要经过改编,才能合适,自己终究得选一样,不能这么囫囵吞枣地蛮干下去。
可这也同样会碰到后头乐器的抉择限制,如果单纯奏乐娱心,那么只要有一颗音心,什么乐器、什么曲子都不要紧,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但目标若是战斗,乐器就要讲究强度,兵器好不好直接决定战斗力高不高。神兵稀有不敢想,却至少要宝兵的程度。对,着一定要有的。
而环顾自己所知的神兵谱,乐器类的兵器,本就是偏门,当中以琴、箫为大宗,琵琶之类的,别说神兵,就连宝兵自己都没听说,如果自己执意要弹琵琶,后头的成长恐怕会大大受限……
“……虽然都说是该作选择了,但这人生……大多数时候还不都是被逼著作选择。唉。”
司马冰心微叹了口气,对当前处境颇为懊恼,正自困惑,忽然听见一声阴恻恻的怪笑,声音苍老,嗓子很尖,不知道是什么人物。
……敌人?还是朋友?
抬起头,只见前方不知何时,来了一个穿着黑斗篷的老妇人,手里提着一个竹篮,步履蹒跚,摇摇晃晃地朝这边走来,有些奇怪。
司马冰心眉头皱起,眼前这幕非常怪异,青水沿岸打了整整两万年,除了战斗员,根本没有平民,更别说这里还是妖界,没有人族活动,这位老妪……是人是妖?
才刚考虑着,老妇人忽然脚下一软,一个没站稳就扑跌在地,竹篮也砸落地上,内中所装的红色苹果,滚了一地。
看到这情形,司马冰心也没法继续呆站着,然后心里存着三分谨慎、三方提防,急急忙忙跑上前去,先把老妇人扶起来。
“老婆婆,妳……”司马冰心紧张得看着她。
一面搀扶,一面小心观察,司马冰心判断这位应该是底层妖族,因为老妇人的皮肤上,有类似虎豹的斑点,更还有妖气散发,不像是人族。至于其他**上的异处,因为宽大斗篷遮掩,一时也不太好说……
“圣、圣女?您是圣女吗?”她抬头问司马冰心,有些激动又有些渴望。
被扶起的老妪,看清了司马冰心的样子,又惊又喜,一下热泪盈眶,重新跪下去,向着圣女大力磕头。
存着几分戒心的司马冰心,一开始还不太敢靠近,但看老妪叩得用力,不像是装的样子,脑袋撞在石子上梆梆响,就快要流血了,想不接触也不行,只得把对方再次扶起,跟着就被她一下抓住手,不让她再跪倒地上。
在手被抓住的刹那,司马冰心的警惕,紧绷到了极点,内心也紧张到了极点,只要对方稍有妄动,有一点异样,自己就一掌拍出、绝杀,但……老妪什么别的动作也没有,纯粹就是拉着手,哭哭啼啼说着她几个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如何勇战,又如何命丧在卑鄙无耻的仙军手里,全赖圣女威武,这才杀尽仙狗,让一家英灵能够安眠,让她能够看着一家安眠。
看老妪涕泪纵横,司马冰心的感觉,尤其复杂,明明应该很难过,也应该可怜面前的老妪,但是当那些鼻涕、眼泪的,全部沾上袖子,生性好洁的自己,真是有双眼翻白的冲动。
……不过,出身将门世家,接受士兵家眷的情感宣泄,本来就是应尽责任,自己在这职位上,就该把上位者和圣女的角色扮演好,现在要做的事冷静,对,冷静,然后安慰她。
司马冰心是这样想的,本来想进行下一步行动,但实行起来却有相当难度,因为老妪的情感宣泄不完,从大儿子开始,一直哭诉到阵亡的第七子,说完了又开始说孙子,每个儿子都有好几个孙子,她逐个哭诉,全说完了就轮到儿媳,然后是二十六个儿媳的每一家亲戚。这整整一个家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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