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飞是清河日报的记者,报社接到群众的热线电话,说河岸公园有新品种的植物空间树,便被报社派到这里蹲守最新新闻。
守了一天时间,他们见过了那名植物空间的使用者,却并没有从他们口中获得太多用的消息。
老陈还因为行为冒失,被这棵脾气不小的植物空间树抽打了几下,嗷嗷叫疼,说要去医院检查身体,留下他一人蹲守。
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很多同行大概等烦了,撤离这里。
他也盘算着,自己也差不多到了离开的时间,正准备给主编汇报一下,回家休息。
此时,他发现一个个子瘦小,皮肤黝黑,看起来并不健康的男孩,正面色犹豫地朝着这棵大榕树走去,他手上拖着一个大蛇皮袋子,里面似乎装着不少东西。
周行飞跟踪过一些社会新闻。敏锐地从这个男孩的行为举止,和衣物穿着上,看出他不像普通人家的小孩,至少他的生活一定过得有些坎坷。
正感到奇怪,忽然,这个男孩加快脚步,一路小跑,冲到榕树边,取出一片东西,大声喊道:“我来了,是你让我来的吗?”
周行飞目光一亮,隐约觉得这里面有内情。
这个黑瘦男孩,刚刚喊完,榕树上立刻有了动静。
那个让周行飞印象深刻的大吊篮,竟然再次徐徐降下。
周行飞顾不上其他,趁着大吊篮还没落地,撒腿向这名黑瘦男孩跑去。
“你好,这位小弟弟,你是要进入这棵植物空间树吗?你知道这棵植物空间树能提供什么样的服务吗?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获得进入这棵植物空间树的资格呢?”周行飞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把阿飘问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平日看到这些衣冠楚楚的人,都是避而远之,哪里愿意与他们多说。
他紧张地藏起邀请函,抿着嘴巴,有些倔强地盯着周行飞,一声不吭。
看到大吊篮落在地上,阿飘忽然抓着大吊篮的边缘,朝里一跃,大吊篮马上缓缓上升。
周行飞看到这孩子充满警觉,不合作的态度,只好苦笑抬头,冲着不断升高的阿飘地喊道:“小弟弟,你别怕,我真的不是坏人,我是清河日报的记者,专门报道清河市的新闻,不会伤害你的,我在这里等你,你等会儿出来的时候,能不能告诉我里面的情况呢?”
阿飘没有回答,只是随着大吊篮,没入树冠中。
周行飞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回到花坛旁边的椅子上做好,拿起手机,想了想,还是没有给领导打电话,而是深吸一口气,拎上器材,去河岸公园最近的便利店里,买了两瓶水,决定继续等待。
他有一种直觉,他能从这个孩子身上,得到一些非常特别的信息。
阿飘不知道,那个自称清河日报记者的男子,在树下等了他一整宿,他被大吊篮送进大榕树树冠中时,并没有特别紧张。
他有过进入植物健身房的经验。
可惜,当时身上没有钱,办理了一张特别的卡片之后,并没有使用健身房。
大吊篮停下,阿飘试着走出来,在他面前,是一条只能容纳两人并行的短廊。通道两侧,是六扇房门,房门似乎是什么棕色的根须编程,却很结实美观。
“你好,阿飘,我是垂须森林老榕,欢迎来到兰妮植物宝宝园过夜。”
正在阿飘犹豫时,一个细细嫩嫩的声音响起,
阿飘猛然朝着声源处望去,顿时被吓了一跳。
垂须森林老榕的形象,正常人第一眼看到,都会吓一跳。
不过,对于独自流浪在清河市的阿飘来说,垂须森林老榕这种小妖精的模样,反而比起普通人,更能让他放下戒心。
他忽然想到,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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