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省新明县位于东星村的星民水电站,一个叼着牙签,衬衫敞开的肥胖中年,指着一个身形魁梧高大的男子,一脸不善,骂骂咧咧地说道:“你个傻大个,老子猎两只鹿子,关你破事!要你多事!什么破法律,咱们水电厂深山老林子,没人说谁知道,偏你多事!举报老子?!害老子被罚款!你能啊!你能你有本事不要在咱们星民水电站干下去!”
几个咧着嘴嘻嘻哈哈在旁边指指点点的水电站其他工作人员,半点上前劝阻的意思也没有,冷眼旁观,幸灾乐祸。
那么被指着鼻子大骂的高大男子,面部轮廓硬朗,身姿挺拔如松,他原本正在值班,这个肥胖中年人突然冲到他身边,粗短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尖,骂声震天。
“刘厂长,”周明焦愤而站起来,耿直大声反驳说道,“你说什么?!你别随便冤枉人!”
“干嘛干嘛,喊什么喊?冤枉个屁!我但是拎着鹿子回来,可不是你在说什么狗屁国家保护动物,这不就摆明了是你吗?除了你,还有谁会举报!”肚子上肥肉层叠的中年人,脸上油光发亮,他一口吐掉口中的牙签,脸上露出恶意的嫌恶,“别以为出去当了几年兵回来,就你爱国爱人民,敢举报老子,老子让你滚蛋!”
“你别欺人太甚!”周明焦心中无比憋屈,他努力压抑,告诉自己,忍住,一定忍住,家里的妻儿,还等他每月发薪,养家糊口,但是理智之下,胸腔中有极度难受的情绪酝酿。
嬉笑伴随谩骂,堂堂七尺男儿,也需为米折腰。
铿锵音乐响起,是周明焦手机铃声。
他深深呼吸,转身接听电话。
“喂,大脚,我是老孙”
周明焦默默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那个被称为刘厂长的中年胖子,骂爽了之后,懒洋洋扔下一句话,说道:“告诉你周明焦,你这个月工作表现极差,绩效全勤全部取消,只能拿基本工资,值班费减半。”
这种地理偏僻的私人水电站,几乎就是这位刘胖子的一言堂,他一开口,周明焦这个月日子就难过了。
周明焦置若罔闻,他在电话那头说话声音结束后,狠狠点头,应了一声:“好,排长,我马上过去。”
刘胖子看到周明焦的态度,气极冲上去,还想大肆漫骂一通,不料刚冲到周明焦身前,竟被这个高大个一把抓住衬衫衣领,周明焦犹如鹰爪的手指狠狠掐住他满是肥肉的粗脖子。
“我告诉你,刘胖子,你爱扣钱,滚去扣,我不干了!”周明焦就像一头被打开锁链的发怒野兽,刘胖子被掐住要害想,脸色惊恐,险些窒息。
周明焦一把将胖子刘厂长推开,然后神情如解脱,转身快步回宿舍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这个他一点也不留恋的工作地。
他给住在县城的妻子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打算去南海省的消息。
他的妻子吴丽丽和他是初中同学,两人自由恋爱,从周明焦当兵第二年结婚,如今是一位全职主妇,平日在家照料三岁的孩子,她听到丈夫的决定,思考片刻,然后支持说道:“既然南海省有机会,我们带孩子一起去闯一闯吧。”
像周明焦这样接到孙海电话的退伍军人,有十多人。
他们中四五人已经在老家有了稳定的工作,不愿意再次回到南海省,而其中八人,有人待业找工作,也有人目前发展不理想,都答应回到南海省,加入林曾的朵瑙山种植基地。
孙海眉飞色舞找到林曾,将这八名退伍老兵的性格和专长一一告诉林曾。
“周明焦,二十六岁,潇湘省,原一连三排二班班长,为人踏实沉静,做事较真,性格有些死板”
“岳冠军,二十五岁,南海省,原炊事班班长,厨艺不错,但沉默寡言,不喜言谈”
这八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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