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六朵噩梦花,三朵给兰博,三朵给兰莎。”
“你们离开车站的时候,你们就盯着这个人。”兰妮小姐将噩梦花交给这种这两只大刀螳螂后,大刀足上突然出现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中年男人,外貌普通,走在路上就是一个丝毫不引人注意的路人甲。
两只大刀螳螂当然分辨不出人类面孔的不同。
不过,它们却认得这个人手里拿着的纸牌,兰妮小姐考核了它们无数次,早就牢牢地记住。
这张纸牌,上面用黑体大字写着“兰妮小姐”四个大字。
“他会对目标进行标记,然后你就将噩梦花给所标记的对象喂下。”兰妮小姐嘀嘀咕咕的吩咐声,除了两只大刀螳螂,其他人一无所知。
兰妮小姐所说的人,实际上是一位业界知名的调查者,与兰妮小姐通过手机通讯工具联系,接受她的委托,查找一些特定罪犯的影踪和位置,进行标记。
躲在不记名手机之后的兰妮小姐,就像是民间的游侠,经常对一些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犯罪者,用她的方式执行惩罚。
罪犯在监狱的反常行为,并非没有人注意。
特别是当初拐卖集团一众罪犯,几乎在一夜之间,皆出现精神问题,终日噩梦缠身,每日不得安宁,这特殊情况,更引起相关经办部门的关注。
细细排查,却始终无法找到原因。
没有人知道,下一个会发生这种“忏悔式”精神噩梦的罪犯,会是那些人,更无从提前等候。
从拐卖集团的犯罪嫌疑人集团爆发“噩梦”之后,全国各地陆陆续续皆有恶贯满盈者,发作此病。
从东南沿海,到西北疆域,跨度千里,更没有什么特别规律。
在前一个月,j国一位摆脱死刑的谋杀者,据监狱传出的消息,竟然也出现这种病症。因为此人在受审过程中,关注度极高,所以华国警方很快得知消息,并将他的症状与国内犯罪者联系起来。
这让对这种情况心有疑惑的华国警方,难以猜测到,这到底是某些人士的行侠仗义,还是一种奇怪的心理病毒。
病人一旦发作,夜夜噩梦不止,经历着此生最恐怖的梦境,久久无法醒来。他们白天精神憔悴,每日都处在惶恐不安的状态中,最早期的发作者,对睡眠产生了严重的恐惧感。
监狱管理者这几个月,曾聘请国内外知名的心理学家,对这些人进行心理检查,并尝试能否治疗。
但是,任何一个心理医生,经过科学的检查,都得出这些噩梦者,没有任何心理疾病。
他们的情况,更像是无法接受自己曾经所犯罪行,饱受良心谴责,才会终日惶恐,噩梦不断。
这种诊断结果,让所有人感到可笑。
谁会相信,这些冷血无情,为利益不择手段,甚至视人命如草芥的罪犯,突然整整齐齐一夜之间,幡然醒悟,自责罪行。
这是一个以事实为依据的诊断,但也是一个没有人相信的诊断。
关于犯罪者噩梦的调查,在暗中进行,并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了。
这种仿佛像是私人行动的报复,并不适合成为大众议论的话题。
至于那些每天经历着地狱般噩梦的罪犯,偶尔获得旁人可怜的同情之外,依然无法摆脱恐怖梦境的纠缠,独自承受最深的痛苦。
对于他们的痛苦,华国警方虽然有所关注,但他们的注意力更集中在幕后实施者身上。
反而是同监狱的犯罪者,对这些狱友的痛苦人生,感触最深。
他们心有余悸,深怕这种漫无边际的痛苦,会降临在他们身上,成为似乎永远也摆脱不得的梦魇。
吴力志就是其中一个受到严重影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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