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不懂事。萤草急忙往边上退着,说道。
“瞧瞧萤草这脑子,大小姐回了,竟是光顾着高兴,都忘了先请大小姐入宅。这要是叫厢竹姐知了,怕是又得一番骂了。大小姐,您快入内,可别在这儿站了,这要是受累了,萤草就万死难逃责究了。大小姐您快些入内,练叔和厢竹姐现在就在屋里头,至于大少爷和三少爷还有三掌柜,萤草现在就差人去请。”
话音刚落,人也是不得再等,而是一面扶着萧楚愔往内行去,一面扯着嗓子开始喊呼。
大小姐回了。
那将近三年了无音讯的大小姐竟是回了,当闻此事,得知大小姐平安得归,厢竹那儿几乎仪态全失。全然顾不得女子当守的姿态,连着手上的物也没空搁稳,匆匆就往庭院赶去。
人匆了赶,快步上了院亭,待入庭后一眼瞧见自家白衣素妆的大小姐,下刻,厢竹再也难克两年多的挂期,失声唤道。
“大小姐!”
一句话,满心揪,挂思何必句句言,有的时候只要那一声的唤,便是足了。
谁也想不到挂记两年多的大小姐竟会突然现于宅外,以至于宅内众人心中皆是喜狂。那不在宅内的少爷和三掌柜得知大小姐归了,自是匆忙丢下手中的事,往家回赶。至于那留于宅内的练叔和厢竹二人,当是绕围于大小姐身侧,细询这近三年的无声无讯。
看着跟前这一身素妆明显消瘦诸多的大小姐,练叔老泪已是不受控的淌流。拉着萧楚愔的手,死死观审细瞧,那手中牵握的力道极大,就好像只要手上的力道稍着消落,下一刻大小姐又会消失一般。
就这样紧紧抓着,牢牢看着,直过片晌,练叔这才噙泪说道:“大小姐,您瘦了。”
再多的话,汇至最后便仅剩这唯一的念牵,可是这惋疼的话落后,萧楚愔的鼻尖也跟着酸了。酸涩的鼻,将落的泪却叫萧楚愔强行控住,忍了那欲滚滑落的泪滴,萧楚愔笑着说道。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更何况楚愔与练叔两年多未见了。这近乎三年的不见,性子改了诸多,人也忙了不少,自是轻减。倒是练叔您,好似白发又多了。”
当年身处京都,练叔两鬓的发明明还是黑的,可如今看去,竟已镀了白。当下细瞧,人这心里又涩了几分,便是话中也不得透了几分酸。
对于练叔,对于萧家,萧楚愔一直深觉亏欠,只不过两年来忙顾夺权事,这样的欠亏不是很浓,如今亲眼见着练叔的苍老,这抹亏欠顿时如开闸的洪水,蜂拥而注。
那话里的欠亏,以及语中的内疚,练叔如何听不出。实是不舍大小姐因自己的事生了愧意,练叔一面拭着泪一面应道:“练叔都老了,头发白了,很正常,大小姐这儿无需替练叔挂心的。”
这话越说,气氛越是伤了起来,因不望好不得的团聚,生生镀了一层伤,边侧的厢竹忙是插声劝道:“爹,大小姐好不得回来,这可是一桩大喜之事,这当头爹怎么就哭了。”
大小姐回家,的确大喜,这大喜当口落泪却是不合。故而厢竹这话落后,练叔那儿忙是将泪拭干,待泪干后,练叔这才急道:“是啊,是啊,大小姐回来,这可是天大的一桩好事,练叔这儿怎就哭了。大小姐您瞧瞧,练叔这啊,真是越老越没用了。好了大小姐,您也别陪练叔一直处这了,快些上位坐着歇会。”
好不得见了大小姐,这心里头哪能不喜,如今好不得克了欣狂,练叔自是忧心大小姐一路劳辛。当下也不急着追问大小姐两年多究竟身在何处,忙行什么,而是领着自己大小姐入了座,等着萧楚愔落稳后,练叔这才一一问追。
近乎三年没有大小姐半点音讯,这萧家里哪一个心里头不是忧挂着,如今见练叔句句追询,自然全都正了色细着听。
练叔的一一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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