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耳守将专职背黑锅的祁肇津自然是他的亲信,关蜀虽然脸上疤痕未消,但自家主人如何不识?虽然关平诏的权力地位都不急段瑶琴的父亲,可两位大佬之间的博弈没理由把他夹在中间落个里外不是人吧,朝关蜀躬身道:“二少爷息怒,末将并不知晓这位公子是您旧识,好在没有酿成大祸,这位陈公子大人有大量,扫了您的雅兴,还请公子见谅。”他埋着头一直没敢起身,忍不住心中腹诽道:“这无法无天的二少爷不是一直都跟段公子穿一个裤裆吗?今日怎的为了这位从未谋面的陈公子闹得兄弟反目,况且四人一同进城,怎的关二少爷既没有待在翠玉楼,也没有去见大少爷关怀,难道今日下午街上的闹剧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段瑶琴在拍断栏杆后连忙收敛气息退回房中,顺带着捂住差点尖叫出声的柳如是那双丰润嘴唇,坐在桌前,嘴角泛着冷笑,想着对策,他不能让自己十多年的赌博如今已经看到果实马上成熟的时候却让别人摘了去,从小到大,看上去只想做个太平王爷的段熙睿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最有可能承袭大理王位的继承人,但这一批算得上纨绔的年轻人只有段瑶琴一人与他交好,可以说段熙睿一旦成功登基,那段瑶琴日后有很大可能就是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但这种时候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连带着自己在关蜀等人面前的地位也一落千丈,让他如何不怒?今天给曲剑近摆的这桌送行酒,却阴差阳错的被自己吞了,从小都极具心机城府的段瑶琴,如何不愤?
搂外再次响起甲胄撞击声,与刚才不同,此时的段瑶琴再也没有了成竹在胸的气态,手臂上青筋暴起,极力压制胸中的怒火,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见识过无数富伤巨贾的柳如是抑制不住的瑟瑟发抖,在权力面前,她一个花魁算得上什么?这一刹那,让前半生都在翠玉楼度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柳如是萌生了一个让她自己都感到错愕的想法,在害怕的同时,她开始对那位让段瑶琴都无计可施的公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不知道的是,就因为这么一丝好奇,让她差点葬身在吐蕃巍峨的雪山下,但也因为这一个念头,成就了她青史留名的传奇一生。
小泥鳅被小铃铛揪着耳朵到一旁训话,可怜的小泥鳅像是一个惹了大祸却不明白事情严重性的孩子,满眼委屈却不敢争辩,任由女孩将他骂个狗血淋头。
曲功成扭过脑袋,一脸幽怨的看着还没走出大门的陈铜雀,说道:“雀儿,身份地位不同了就不认兄弟了是吗?”
陈铜雀笑着摇了摇头,咧开嘴巴张开双臂,与鹤边城一样,兄弟俩来了一个结实的拥抱,与鹤边城不同,曲功成的胸前没有了鞋印。曲凤来思绪万千,孤身闯荡江湖时她不是没有怀疑过陈铜雀是冲着曲功成的身份而来,但没想到这个油嘴滑舌带着曲功成敲寡妇门的年轻人身份竟然如此勋贵,而且在日后还有可能成为死对头,越是想的远,越是对陈铜雀有了发自心底的惧怕,也越是对曲功成的未来担忧,日后的鹤边城,姓曲还是姓刘,或许就会在今夜埋下伏笔。
曲剑近拱了拱手,没说一句话,转身走向玉麝楼,走了几步,扭过头,朝关蜀说道:“耗子,一起喝两杯?”
关蜀看了看陈铜雀,又瞥了一眼如是楼上空旷的走廊,似乎下定了决心,跟着曲剑近走向玉麝楼。
陈铜雀原本打算找个客栈暂住一晚,明日便上仓山会两苗,但曲功成的出现让他有些意外,原以为兄弟二人会从此形同陌路,没成想曲功成将这份兄弟情看的如此重,不过他是不知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赶至大理还是知道了自己身份才追过来陈铜雀不得而知,但不论是哪种情况,陈铜雀自认互换身份都不一定能做到。先不提这种时候鹤边城少城主前往大理的危险程度,就仅仅是那份不远万里大海捞针的情意,就比金山银山还要值钱。
既然曲功成在这马耳镇找到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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