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二字一出,高台之上瞬间无声。
天道盟各大宗门的情报网固然是比不得烟云阁,可那些重大的事情,却是没有不知道的,尤其某些可能存在的危险人物。
那些惊才绝艳的家伙,如同彗星一般崛起,令同辈仰望,让前辈惊叹。哪怕那些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多年,可这样的人依然难以从人心中淡忘。
比如,那个叫做行者的杀手。
那个会符咒之术,会风水之术,还会青莲剑歌的杀手新秀,只是刚刚出现,就令人侧目。天子山之战,斩杀潜龙深藏的子午夜,名动天下。
而之后的天心池之战,一个元婴期的小子,硬生生的从那么多强者眼皮底下逃走了,虽然最后说是死了,但那些短暂时间内的表现,足以让天下人都记住。
尤其是站在如今冥刀崛起,横扫天下同辈之后,那个曾死去的行者越发让人感叹。若那人未死,如今的烟云阁又将何等让人生畏,须知当年行者的风头更在冥刀之上。
如今寒江雪一开口,居然说青云门派出了一个奸细叫行者,如何让人不惊讶。
鹿门山人亦是浑身一僵,而陈未名则是近乎事态,一颗心差点从喉咙眼里跳出来了。这一刻,他知道情况不妙了,事情已经失控,也许正朝对自己最不利的一面发展。
而愣神之后,乙太门门主突然哈哈一笑:“你该不会说的是那个行者吧,别开玩笑了,都死了二十多年了。若他还活着,烟云阁比我们动静还大的。”
寒江雪点头:“你说的不错,若他还活着,烟云阁动静会比我们还大,因为他们是绝不容忍叛徒的”
停了一下,却是话锋一转:“可难道不正因为我们是这般想法,才会下意识的觉得行者的确死了吗?”
“你是何意?”天法门门主问道。
“回盟主!”寒江雪说道:“如果当年发生的那一切都是烟云阁故布疑云,那结果又会如何?如果他们当年天心池一战,乃至之后发生的事情其实都是烟云阁有意为之,那又会如何?如果我们将整个事情重新捋一捋,那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情了。”
看了一眼鹿门山人方向,寒江雪继续说道:“如果,当年烟云阁有意行者成为烟云阁的一个奸细,那他们该如何做?”
伸出一个指头,再说道:“第一,他们必须让这个行者死去。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太大了,大到没有人会不去注意这个行者。一个这样的杀手,若是突然之间没有了半点音讯,自然会引起他人怀疑。”
“以烟云阁的情报能力,他们该是早就知道汪伦的下落。但为何那么多年都没有动静,偏偏在那一年就有动静了呢?很简单,汪伦并非他们的目标,整个事情只是为了给行者编造一个死亡的理由而已。”
“不可能!”鹿门山人淡淡的说道:“天心池之战我也去了,那绝不是做戏,他们是真要杀行者。”
“是吗?”寒江雪冷冷说道:“既然孟宗主发话了,那我就直接说了。”
说话间,手一翻,一柄长剑在手。这柄剑并非什么不得了的宝物,而是极为普通。准确点说,这是一柄用来代表身份的佩剑,象征地位。
天法门门主一见,立刻问道:“寒宗主,你这是干什么?”
这剑乃是天道盟身份信物,共计四柄,交给四个护法所有,如今寒江雪拿出来,很明显是要往大事走了。
“此事事关重大,便是我也不能随便说说。”寒江雪说道:“今日既然开口,自是没有回头箭。若我所说之事有假,便辞去这第二护法之职。”
将长剑插在地上之后,深吸一口气,再对鹿门山人大声说道:“昔日天心池之战到底是如何,我们都不知情,仅仅只是孟宗主一人的说辞而已。”
鹿门山人头微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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