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击步枪的标配三棱刺已经折断，至于是什么时候断折的，石小川一点印象都没有。怪不得刚才凭手感和记忆的当时，认为枪身长度应该够到地面却没有够到。原来，是刺刀少了大半截的原因。

    打扫战场，只为找回丢失的三棱刺刀。随后发现这位大杀器安静地躺在泥水，只留给前端尖刺在外面。标配刺刀无法再用，石小川干脆把自己的刺刀替换。

    再怎么说，装有刺刀的步枪可以作长矛使用。弹药极度匮乏的现状已成事实，拥有这种冷兵器不容易。再加一整套完整的刺杀动作，其形成的穿倾力不可小窥。用某位已故大师的话说，只要你能控制好点位，防弹甲都能刺得穿！更别说是，犀牛之类的皮甲兽！

    刚才发生的近距离接触用时不太长，因为有轰隆隆的雷声作证。整个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超过十秒。只是，曾经目光犀利的石小川始终没有看清楚对手。只记得那条黄橙色的线，以及超乎寻常的大眼。现在，只要一闭眼，那只怪的独眼立马浮现出来。

    布鲁斯没藏私，从裤兜里掏出一枚战利品。这是他从刚才的打斗现场捡到的，并且打算留作纪念。那是一颗尖锐的犬牙，是被人一枪托捣下来的。而之前近距离看到的那一溜白森森的东西，其实是大眼怪的牙齿。

    石小川对此没兴趣，顺手丢还给布鲁斯。在他看来，那么好的机会都没干掉大眼怪，触物生情肯定闹心。

    本以为打完这一仗，瓢泼大雨会停歇下来。没想到，刚刚消停没多大会儿，接着又密集起来。这个时候也没办法离开，躲进树林里更不是个好打算。万一那根树遭了雷击，必然会连累到他人。正想着这事，一道闪电从天空直达地面。电光连接到最高的树冠，随即燃起一团火。接着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整棵树都燃烧起来。

    发生的这一切本来是大自然的正常现象，没什么可看的。可是对于已经全身浸透的两个人而言，火光意味着温暖，其也包括可以抽根烟。

    刚想到烟，石小川突然看到火光照亮的范围内好象有东西在动。定睛观瞧，却并未发现怪的角度。刚准备放弃，那个东西又动了一下。

    “蜥蜴！那头蜥蜴！”不得承认的是，布鲁斯的远视眼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不仅透过水幕看到对面的异常，同时还确认出那是个啥。

    嘭！

    与雷声同时响起的，是一声低沉的枪响。子弹从石小川手里的自动火器喷出，曳光弹一闪既至，在目标身擦亮一溜火星。撞击惊扰到蜥蜴，随即消失在黑影里。此时再想补枪，目标已经消失。

    追！

    布鲁斯没二话，一拍地面飞身而起。没跑几步又折回来，因为他发现石小川并未离开防御阵地。

    “你不是一直在找吗！？怎么这会儿，蔫了！”

    石小川没说话，只是摇摇头。然后看向被雷电照亮的坦克炮。通过刚才的近距离接触，他已然明白一个道理。单凭手里的自动步枪和凌厉无的三棱刺刀，不足以对目标形成足够的贯通伤。也是说，想要彻底解决掉目标，非大口径炮不能为之！

    别看布鲁斯刚才显得底气十足，一旦看到坦克顿时没了劲头。钻进简易帐篷，一个劲地唉声叹气。借此提醒石小川莫开尊口，这事没得商量。爬进坦克打扫内脏诸物，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

    见他此时的表现，石小川恨铁不成钢。问道：“为什么！？”

    布鲁斯更干脆，摊开双手答道：“不为什么！这是我做人的底限，希望你理解！我也知道坦克能够抵御那些洪水猛兽，但我是不能进去！”

    听这话，石小川恍然大悟。“喔！明白了！你不会操控这些老掉牙的装备！”

    布鲁斯嘿嘿一笑。“堂堂物理系的高材生！什么没见过！？不会开！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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