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皿都与石材有关。

    到处可见的是黑色，只是年代过于久远已经变成黑灰色。黑色调本就压抑，走在其中，总让人感觉怪怪的。

    “孙记牛肉！”

    不知谁低声提醒了一句，曾经大快朵颐的人们顿时满口生津。特爽的美味粗纤维还在，只是已经变成一段永久的记忆。

    路过挂在幌子的门口，每个人都忍不住朝屋里看了一眼。摆放在里面的桌椅条凳依然都是石质的，罗列整齐的碗筷好象都是金属制品。

    既然城里只有金石制品，那么城头上的象徽旗又是什么做的！？当有人问及这个问题，李泽随后给出一个奇怪的答案。

    “凡事没有绝对！没有高低，水就不会流动。奈何天地有缺，试问那些对天充满敬畏的人们又怎敢去追求极致的完美！？在无可能的环境中，故意点缀一点缺陷用以补天道之正常。用这种形势来表达对上天的敬畏之情，足可见证古人的智慧啊！”

    不管听懂还是听不懂的，围绕在李泽四周的人们还是纷纷点头称善。田晓晨由衷地叹道：“正因为人们一直都在苦苦追求完美那样，如果没有这一点点的缺憾，人心不几于山草朽木一般！？”

    本该跟上两句的石小川这次没表现，进城以后一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明明知道这趟进城所见所闻都是真实，内心深处仍充满抵触情绪。太过的过往经历，已经让他都没信心再敢相信眼见为实这个词。

    听着身边的说道，石小川现在只关注右前方的高层建筑。如果说沿街主要是二层楼的建筑规模，那么不远处的建筑大不多都是七层八层楼的高度。余晖下还有一座塔，层高已达上百米！

    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愿，这一切都是真的！

    石小川感觉自己快精神分裂了，甚至认为还有一个石小川在旁边注视着他。使劲晃晃脑袋想要把这个念头甩掉，却发现这个心结早已如影随形。

    一想到如影子，石小川猛低头。万幸！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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