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希的中二期还没有毕业的阶段,向来是人为,高官们和富商们的酒宴肯定都是宴无好宴会无好会,要么就是浪费纳税人的钱要么就是变相的行贿。在这种一点正能量都没有的宴席上,衣冠楚楚男盗女娼的大人物们觥筹交错,酝酿着无下限的权钱交易和政治阴谋。如果有机会参加这样的宴会,他一定会在主菜和饮料里下上强烈的泻药,然后再在所有的厕所上都贴上“正在维修”的标志,只留下一个完好的一定也要把下水管道堵了。这样一来,不管是他的心情还是世界,都一定会好许多吧?
现在他中二期毕业了,就算再愤青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权钱交易和世道不公乃是人类这个无可救药的物种在任何一个历史阶段都必须经历的过程,无论是用哪一种光鲜美好的方式来裱糊和掩盖,但这就是事实。在人类的智商、修养、境界乃至于蛮力都进化成另外一个物种之前,这种事实就是客观真理,无法改变。
但无论如何,陆希向来是认为,既然是改变不了,大不了可以敬而远之,只要你们别那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来烦我就是了。对于类似以上的只有上等人们参加的宴会,只要有逃脱的可能,自然是能跑多远跑多远的。不过现在,他却是打心眼感谢这种宴会的存在,否则的话,如果面前这位看上去特别“和蔼可亲”的紫菜爹真的邀请自己去他家赴宴,那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当然不能去啊!且不说自己从三观到八字肯定都和这家子人犯冲,只要想想那紫菜头看到自己有可能会露出的表情就特别的期待。啊不,特别的难受。更何况他家里还有一只似乎对自己这个安安静静人畜无害的美男子充满觊觎之心的紫菜妹。如果那妹纸求爱不成来硬的,自己到底是从还是不从呢?
可问题是。这么一个高得不能再高的国家高官加政阀首脑,不但热情地用马车亲自送自己回家,还完全放下身段礼贤下士和颜悦色地邀自己赴宴,如果就这么拒绝了,不显得本人特别中二吗?
虽然不知道晚上到底是哪家土豪摆的宴会,但陆希?贝伦卡斯特师打心眼里感谢你。
就在陆希还在如此地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终于抵达了蝴蝶公馆的街口。
“那么,我就此告辞了,阁下。再一次感谢您的善意。也为耽误您的时间表示歉意。另外……”陆希想了一想,随手便将手里的捧花递给了特纳大臣:“本来我也应该去探视一下令千金,但一年没有回家,公务私事都堆了上来,实在是脱不开身。这捧花本来也是我准备带去的慰问品,就劳烦您转交了。”
内务大臣微微地一愣,随即便笑了起来,自然而然地又换了一个更加亲密的称呼:“呵呵,陆希卿。说起来,花束这样的东西,不是应该由你亲自送到才更恰当吗?”
“这个嘛……好叫您知道,阁下。就是怕您和令千金误会,我才不得不让劳烦您转送的。”陆希道:“那么,就此告辞。”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明白,以紫菜爹的智商。不可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陆希用得体的动作鞠了一个躬,走下马车。贴着墙面转到了夏多尔大街上,这才感受到对方的视线再没有停留在自己的背上。他微微地呼了一口气,忽然觉得有些疲惫,又觉得有些荒谬,自己一个20岁不到的小年轻,竟然在一个上午的时间里分别和联邦两大政治派系的首脑都有了一场时间不算短的谈话。
换了其他人,恐怕已经被两位的气场轰杀得唯唯诺诺连话都说不出来吧?哥居然从头到尾都是如此的不卑不亢不怒不喜,嗯,我果然真特喵的帅。
深得自我精神胜利法奥义的陆希的步子顿时又欢快了几分。他今天终于丢掉了“锦衣卫”这个很有前途的工作,对于那些很有责任感和事业心的人来说或许是件天塌下来了的惨事,但对陆希这种人生最大目标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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