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警察头子,新娘子能接受吗?”
“我现在还只是预备役的上校,就算恢复现役进入军制也只能到某个军团谋三四顺位的副职……等等,你其实特意在我婚礼的时候炫耀的吧?二十一岁的上将阁下。”
如果我告诉你,要不是一些劳什子的“资历问题”,本人已经是大魔导师自动为元帅了,你是不是会更加悲伤呢?
“所以啊,上校,作为今日的新郎,我可以允许你不行礼。不过话说回来,请我过来是要证婚的吧?嗯,有演讲词吗?没有我可就即兴了……”
“请务必不要!如果你把在议会搞事的劲儿拿过来,我今生今日唯一的婚礼就要变成一生的噩梦了。”新郎苦笑着道:“总之,请你老老实实坐在第一排,无聊的话就先吃点点心,千万不要搞事!算哥哥求你了!”
陆希啧了一声,坐回了第一排。他后排就是赛希琉她们,左边是安德莉尔学姐,右边是在场年纪最大的杰瑞?纳希斯老先生,今年70岁,也是新郎官的外公。
好吧,结婚的时候,证婚人是最德高望重的长者,新人的亲人长辈,亦或是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拽过来的领导大人物,其实多少也反应了这个新成立家庭对生活的态度。让陆希更欣慰的是,阿兰老兄的证婚人既不是他,也不是那位议员或大臣,更不是女方家族那边的哪位大土豪,就是他的外公纳希斯老先生,一位大字都不识几个,但在却老家镇上很有名望的木匠师傅。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这次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也并没有什么所谓“台面上的大人物”以及关系利益圈中的“朋友”,两边的家庭都只有直系亲属到场,外加上关心特别亲近的挚友闺蜜什么的,总共也不过四五十人,总体是以年轻人为主。陆希就是其中最大的大人物了,然而他此次穿着简简单单的便服。他自己不说,谁又知道这个小年轻会是一位上将阁下呢?
拉瑟尔大师当然没有到场。他若是来了,婚礼就完全是另外一个性质了。
到了七十岁也依然身体健康,中气十足的老木匠先生站在了台上,摸出了讲话稿,但看着台下的大家却显得有些犹豫,大概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口吻念开场白吧。他虽然在镇上也还是体面人,却并没有被这么四五十号人一起行注目礼的经验,似乎有些手足无措,站了好几秒钟都没有说话。眼看就要在现场气氛变得尴尬之际,老人家终于缓过了神来,他看了看就站在自己面前的外孙,不知道怎么着就忽然笑出了声,然后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稿纸。
“我想到了阿兰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的母亲走得太早,很早就把这孩子托付给了我。那时候我就对娜蒂娅女神祈祷啊,这孩子一定要健康茁壮地长大呢,只要是一个健健康康有活力的孩子就行了!然后,女神答应了我。”老人看着自己的外孙和披着婚纱的孙媳妇,满脸都是笑,每一条皱纹中都洋溢着幸福和满足。
“阿兰老兄是外公抚养长大的?”陆希低声问身边的安德莉尔。
“阿兰是遗腹子,父亲是一个低级军官,战死在前线。母亲将他生下来的时候大出血,也没有抢救回来。他其实是外公杰瑞老先生自己带大的。”安德莉尔道。
“……外婆呢?爷爷奶奶呢?”
“没听说阿兰的爷爷奶奶是谁呢。至于外婆,好像在母亲结婚之前就去世了呢。”
这不奇怪。在这个活着就很不容易的时代,这才是一般普通劳动人民的平均寿命。
陆希不由得对这位笑得很爽朗的木匠老先生肃然起敬,别看他老人家现在笑得那么爽朗,但只要是稍微想想一下,但只要稍微想一想,便能体会到这其中的艰辛和伟大了。养大一个孩子不容易,更何况是把孩子养得那么好,更更别说是靠着一个老男人一把屎一把尿地独立抚养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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