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瞬间眼神冰冷下来,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他。
天机苦笑笑,稽首道:“道友不必如此,贫道并无恶意,否则也不必和你直言了。”
苏默好不作色,冷冷的道:“我在听。”
天机无奈,点点头,稍微组织了下言词,这才道:“便如方才所言那样,我龙虎山一脉内部有了分歧。分为借外力而修和自身内修两部分。贫道便是属于后者,我们认为,修道当从自身发掘,固精抱阳,取一个纯字,使成无漏之身以成大道;而另一脉则认为,调和阴阳,以外补内,取的却是一个合字,最终达至重归混沌才是正途。修合者积极入世,以鼎炉之法炼和合金丹而修;而我们修纯者,则少入世,以吞吐天地灵气而修纯阳金身,以证大道。两下里谁也说服不了对方,由此终至分裂。修合者最终怒而远走,离开了山门,但却仍打着龙虎山正宗的旗号,指责我们修纯者为逆;同样,我们修纯者也认为对方非正宗,乃是入了邪途。两方争执不下,进而演变到势同水火。而因着对方也总是自称龙虎山,又多入世,反倒影响比我方大。故而,我方在外行走,便多自称天师教,而不提龙虎山之名。”
苏默这才明白。眯了眯眼睛,道:“那你的意思,那个田家少爷田钰,便是你龙虎山弟子对吧。他图谋杏儿,便是存了采补阴阳,行鼎炉之事是吧。”
天机面上露出几分尴尬,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叹道:“那田家公子是不是龙虎山外修弟子,老道也不确定。但是我们查到,武清这几年中,很是出了几次年轻女子无缘无故死去的事儿,而其死状,颇多外修者造成的痕迹。老道原先来武清的目的,其实便是为查访此事。当时实不便与道友明言,一来是尚无实据;这二来,却也是事关师门脸面。唉。”说到这儿,他又是长叹一声,满脸苦涩之意。
由不得他不苦涩。原本没有苏默插在中间,他只要按部就班的悄悄察访,一旦确认,暗中出手除掉叛门者便是。至于那些女子可怜,伸张正义什么的,却是全不须理会的。
可是如今,偏偏受了苏默如此厚恩,其中还牵扯到苏默的女人,这要是事后万一被苏默知晓了,岂不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此刻在他心目中,苏默委实神秘莫测,他可不觉得以苏默的能力,可以让这事儿永远瞒过去。如今借着报恩的由头,正好将事情说开,即是一种回报,也是一种撇清。只不过自曝其短,个中滋味,却是委实难堪,怎不让他哀叹不已。
苏默直到此时,才知道里面居然还有这个缘由。心中震怒之余,猛的又想起最近发生的事儿,不由阒然一惊。
猛抬头看向天机,沉声道:“你们那个门派中所谓的外修一脉,除了掳女子行邪事外,可还有别的手段?比如对孩童之类的下手?”他这却是联想到卫儿身上。
后世很多剧情中,这些个邪派不但搞什么炉鼎之类的淫邪事儿,童男童女之类的更是从不曾落下。若是卫儿身上发生的事儿跟这个什么外修者有关,也就能解释当时为什么对方一定要活着掳走卫儿了。虽说逼供那一节仍是一个疑点,但这种可能却不是没有。
天机一呆,随即摇头道:“这却不曾听闻。”想了想,又皱眉道:“不过若是那女孩资质超人,倒也不是没有可能。那帮邪人已然走火入魔了,怕是再伤天害理的事儿,说不定也是能做出来的。”说着,恨恨不已。
苏默却摇摇头,沉声道:“不是女童,是男孩。对男孩,他们会不会下手?”
天机啊了一声,震怒道:“不可能!用女子是取其元阴,男童拿来何用?除非只是纯粹的淫行,难不成,难不成竟已至此?若如此,则再不是关乎道者,万死不足以偿其罪!祖师啊,怎至于此,怎至于此”
他怒发戟张,额头上青筋暴跳,到得最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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