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累的,以后便做我的家丁。”苏默低声吩咐着。
楚玉山脸上微微激动,恭声道:“可有大约数量。”
苏默想了想,道:“一百不嫌少,两百不嫌多。吃住穿用不算,家里包了。除此,每月每人一两银子工钱,如何?”
楚玉山一愣,犹豫了下,进言道:“太高。五钱足矣。”
苏默笑了笑,拍了他手臂一下,摇头道:“不用,就这样。嗯,这是普通家丁的标准,选出几个管事,管事的标准五两。你,十两。年底有额外的赏。”
楚玉山噗通跪倒,摇头道:“公子,旁人不论。小人不要钱,只求跟在公子身旁。小人的命本就是公子给的,为公子做事天经地义,若是要钱,岂不猪狗不如?万万不可,请公子收回成命。”
苏默一愣,随即伸手将他拉了起来,皱眉道:“说的什么话。所谓食人之禄忠人之事,有付出便当有回报。这一点不用说,你若不听,那便别来了。”
楚玉山一呆,颤声道:“公子,这是,谨遵公子之命就是。”
苏默脸色放缓,示意他边走边说:“你是读过书的,当知道子贡说孔子事吧。所谓移风易俗,教导可施于百姓,非独适己之行也。你可明白了?”
苏默这话说的典故出自《吕氏春秋察微篇》,是说当时鲁国有一道法律,如果有鲁国人在外国见到同胞遭遇不幸或沦落为奴,只要能够把人赎回来并帮助其获得自由,就可以从国家得到金钱的补偿和奖励。
孔子的学生子贡,把人救回来了,却推却了国家的赏金。孔子听说后就说,子贡这事儿做的不对。他说,圣人做的事,可用来改变民风民俗,教授引导百姓,不仅仅是有利于自己。你富有不需要这份奖金,但是整个鲁国却是穷人多而富人少。今日你拒绝了奖金,看上去被人称颂你的品德,但是如此一来,后面再有人救了人回来怎么好意思去领取奖励?若如此,久而久之,就没人肯去做好事儿了。子贡这才省悟。
而孔子的另一个徒弟子路,救了一个落水的人,那人便谢了他一头牛。子路就收下了,孔子高兴的说:鲁国人从此一定会勇于救落水者了。
苏默这会儿说起这个典故,就是告诉楚玉山,你自己念着我的恩惠不肯要工资,要给我白干。好,那是你乐意。可是别人呢?如果大家都因此碍着面子不要钱了,那谁能保证没有心里不痛快的?心里不痛快了,就会有了怨怼。这样一来,一旦遇上事,怎么可能保证忠心?这和子贡拒金是一个道理。
而苏默点明,食人之禄忠人之事,便是明确劳而所得这个标准。人情可用在某一件事上,或在短时间内有效。但是要想长远,就必须有附和双方的利益来维系。
楚玉山大汗淋漓,这才知道自己差点误事。苏默说招人,明明第一句就要求了忠诚两个字。但若是依了自己那般做,这最重要的一点,便必然最终成空。
想想公子今年才不过十五岁,自己枉自痴长近一倍的年岁,但在人性了解上,却是跟公子相差不可以道理计,心下由是由是叹服由是惭愧。
当即惭愧道:“是,公子,山明白了。是山想的差了,险些误了公子大事儿,请公子责罚。”
苏默摆摆手,不耐的道:“我责罚你什么?一点点事儿就责罚责罚的,谁人不犯错?便是圣人也不敢保证。我只是希望你遇事尽量仔细些,你是读过书的,明事理,以后越来越多的事儿,我也指望交付给你。做错了事儿再去责罚有用吗?能挽回损失吗?所以,做事前就思量周全,不做错才是正经。”
楚玉山满面羞红,唯唯诺诺。
把事儿交代清楚了,苏默便转身离开了。房子图纸早已给了楚玉山,有他监工,应该不会错。
离了灾民营,苏默又往张文墨那边走了一趟,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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