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这是何苦?有必要搞成这样吗?白老大人人其实很好的,唉。”
出了后堂大厅,苏默让石悦几个往外面去迎着,等着程府李氏一干人等。自己却带着胖爷和张悦,径直往大牢而去。
至于说刑部应该派人带路好吧,把人得罪成那样了,还想着享受好待遇?做梦去吧。
如此,几个人便孤零零自顾走着,整个刑部大院里,但凡看到他们的人,都跟看包子似的。嗯,那包子的名儿叫“狗不理”
人能混到此等地步,是何等的凄凉。
半路上,张悦憋了良久终是憋不住了,满是复杂的看着苏默,低声埋怨道。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苏默要这般挑衅白昂。对,就是挑衅。苏默从头到尾,根本就是在故意激怒白昂。无论是起初的装傻充愣,还是后面的张狂跋扈,深知苏默为人的张悦清楚的很,那都只是这位哥哥的做作罢了。
听闻张悦问起,苏默脸上贱贱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目光在四周梭巡了一圈儿,这才沉声道:“悦哥儿,你不觉得这次事儿处处抖着诡异吗?我与这位白部堂从所未见,何以他对我却好似极为熟稔?程侍郎这事儿固然是因着天子之故,他若真只是为顺从皇命,只消随便找个人应付便是了,哪里需要他这个堂堂尚书亲自出面?而且,你没察觉到,他总在有意无意的盘咱们的底儿吗?”
张悦闻言,不由的悚然而惊。略一思索,不由失声道:“哥哥是怀疑他”
苏默急以目光示意,打断了他接下来要出口的话。嘿然道:“我不是怀疑他,而是怀疑任何事c任何人!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如今身处风头浪尖之上,背后究竟是何人在玩手段仍自未知,故而,任何事都要谨慎再谨慎,半步也错不得。我宁可现在言语上得罪一二,也不能让人摸透了咱们的底儿。如此,大家都在暗处,才好运作咱们的事儿。”
张悦恍悟,连连点头。只是心中对苏默方才所言,犹自惊疑不定,蹙着眉头苦思不已。
苏默见状,也不去劝他。一个人的成长,必须亲自去经历过才行。否则任人如何说的再通透,也是不如自己真正确实体悟过的深刻。
白昂方才的举止,瞒的过所有人,但是却很难瞒过身俱神石改造过后的他的感觉。
虽然仍是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但是苏默就是能感觉到,这个白昂对自己似乎并没表面上那么随意。而是如他所言那般,总在有意无意的刺探着什么。这种感觉,让苏默极是不舒服。
以他现在的六识之敏锐,不说能一眼就看出谁是好人谁是坏蛋吧,但是大体上的对他的善恶之别,还是能有个初步的判断的。
白昂给他的感觉,至少就觉谈不上朋友。那么,既不是朋友,敌人的概率就无限增大了,他又怎能不妨?
只不过这些事儿既然没凭没据的,不好也无法向张悦解说,便只能含混其词,只希望张悦能绝对信任自己了。
几人各怀心事,便都不再说话。一路匆匆而行,不过两刻钟后,便到了大牢之前。
这刑部的大牢建于刑部的西北角,为了安全起见,四下里皆以高大的围墙围了,四周也没有一棵树木之类的,就那么孤零零的矗立在那儿。
这使得此地天然的便有些阴森寂寥,老远便让人有种压抑逼迫之感。再加上这些个邢狱之地,不知多少冤魂枉死之人,经年累月下来,更是使得这里恍如割裂的异界,时有时无的阴风惨惨,似有无数鬼魂哭嚎一般。
胖爷刚走近这里,便不由的激灵灵打个寒颤,只觉的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左右梭巡一圈儿,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嘀咕道:“少爷,你说这儿会不会有那东西?我咋总觉得瘆得慌啊。”
他是个武学高手不假,但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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