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森严,这个规矩也是打小守过来的。
爷仨安静的用过了饭,待到苏默放下碗筷,张懋让人来收拾了桌子,又端上了茶,这才问起今天的过程。
傍晚时,张悦回来后其实已经大体说了一遍了。可是有些事儿,便是张悦也说不清楚,张懋只得亲自听苏默说说。
正如苏默所料那样,老头儿对今个儿一天的事儿,早得到了消息。听说苏默竟然跟张家兄弟俩凑到了一起,虽心下有些猜测,但终是心中不大拿定。
“默哥儿是想立旗?”张懋听完苏默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张口问道。
所谓立旗,大抵就是自个儿分户独立的意思。
苏默笑道:“伯父想多了,也谈不上立旗。咱们两家虽然是世交,但小侄此刻已然不是单身一人了,这一大家子,终归不能一直占着伯父这里吧,终究不是那么码子事儿。还请伯父多多体谅。”
张懋唔了一声,点点头却没多说。苏默的说法他当然明白,苏张本是两家人,若只苏默自己倒也罢了,暂寄他府上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可如今杏儿等人也在这儿,还有楚玉山和数百蒙家老卒,那便确实不太合适了。这个不合适不单单是对他英国公府而言,也是对苏默自身不好。
这个时代,讲究的个好男儿当顶起门户来。苏默今年已经十七了,虽尚未及冠,但既然有了妾有了仆,那便等若是成人了。如果再寄人篱下,那是要被人笑话的。
“你就那么看好后宫?其实陛下对你也是甚为期许的。”沉吟了一会儿,张懋又缓缓开声说道。
苏默今个儿主动邀请二张的举动,表面上是在拉拢二张,实则却是在对张娘娘示好。这其中隐含的意义,张悦或许年轻看不透,却如何能瞒过张懋去?
只是张懋却有些想不通,眼下弘治帝既然表现出了那么强烈的招揽暗示,苏默又何必非要舍近取远,去讨好后宫?有了皇帝这个最大的靠山,他还有什么可顾虑的?而且一个操作不好,反倒容易落下把柄,被人攻讦勾连后族,图谋不轨。
苏默心中暗暗苦笑,他倒是想只靠着皇帝呢,可是谁又能知道,这位弘治帝是个不长命的呢?最多再有个年,或者是七八年吧,这位以仁善中兴而闻名的皇帝便会一命呜呼了。
而且,这还是原本历史的记载。可谁又能知晓,有了他这只蝴蝶的乱入,历史会不会改变?如果往好了变还好说,可要是变的更坏了呢?到时候他又能靠谁去?
别说那位正德天子,嘞了个擦的,那位爷可是有名的不着调c不靠谱。要是指望他,怕是到时候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按照历史的记载,正德天子是落水之后,寒邪入体不治而亡的。可尼玛那是一位帝王啊,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能不慎落水,这事儿要说没有猫腻,傻子才会信呢。
而且就算是真的不慎落水,可尼玛区区一个因落水受凉就直接给病死了,那岂不是在瞪着眼胡说八道?骗鬼呢吧。
如果苏默不了解内情,或许在刚穿越过来时,还会被蒙蔽一二。可是在见识了刘长风这位太医的医疗水准后,对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已是有了清晰的判断。
或许后世一些真正的疑难杂症确实治不了,但绝不会连一个普通的感冒发烧都治不好。更不要说,治疗的对象是一国之君了。
所以,正德帝之死,绝不像历史记载那样简单。甚至,便连弘治帝的死,都大有蹊跷。
而这两代君王的接连离奇死亡中,唯一坚持下来的,纵观朝野内外,唯有那位娘娘得以保全。其他无论是内阁大臣还是厂卫勋贵,二十年间死的死c走的走,最后只剩下小猫三两只,整个中兴之臣凋敝殆尽。
这种情况下,苏默不先占个先,跟那位娘娘提前打好关系岂不是傻了?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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