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东西的胳膊上。
“真想再看她一面”凤君这回笑得格外清秀,没了魅惑人的意味,他这时也就是一个临死前盼望能看到喜欢的人少年罢了,虽然这个少年已是二十三的年纪,早已过了最美年华。
不知过了多久,陪着凤君的白狐也离开了。暴雨中凤君的体温渐渐在流逝,他的手也没了力气去握那藤蔓,要不放手吧?太累了他心里反复念叨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这样强撑是在等什么。
他已然看不清自己被藤蔓刮伤的手,麻木地慢慢松开,一根一根手指离开原有的位置。
就在他完全放开手,闭眼等待降落时,忽的一只滚烫而温热的手握住了自己。他吓了一跳,受惊般瞪大眼看向那只手,再顺着手往上看,一时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梦。
那人似乎是一只手握不住他,另一只手也紧紧抓了上来。
“呼,终于找到你了。”她眨了眨眼,低头垂眸,眼里全部都是他一脸震惊的模样。“抓紧我,我把你拉上来。”
凤君不闪不避看着她,手却因为被藤蔓勒伤得太重,一旦松懈就合不拢了。她惊叫一声:“叫你别松手!抓紧我!真是的!!!”
凤君的身体自然而然下落,但是现在的他却很开心,满足的恨不得仰天大笑——是么,原来自己快死的时候,她也是会着急的!
可下一刻,他就愣住了。那人居然也随之跃了下来,牢牢抱住了他的身子,抱怨的轻叹在他耳边响起,“哎,我忘了。这里的男子力气没有女子大啊。”她像是吐了吐舌头,又用了点力箍住了他,“这次你可别乱动了,父后。”
“你”他张口欲言,但是随之而来滚落在山崖中的剧痛让他没了力气再说话。
他只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茶香,以及滚落之间腰际一直留有余温的手臂。不断的和四周的山石碰撞,他埋首在她不算宽阔的肩膀上暗想:如果这是梦,但愿长醉不愿醒。
后来发现,她还真是想,太,多。
都说这九皇女不受宠且无能,好像还真是这样的。现在这方桌的位置上空着的除了最上首,就是它旁边的两个座位空着。
不用想,最上首自然是女皇陛下的位置了,那旁边两侧的位置大约就是最受宠或者地位最高的男妃之类的座位了。
现在的状况,相当于其余的人都坐齐了,却没一个人跟她搭话。
而且,她还坐在最角落,基本上是无人关心的状态。
九皇女真是毫无存在感的存在啊。
她真心为了这个而高兴,头一次觉得‘无能’也是一种特殊的自我保护。
还是举起桌子上的酒杯自我庆祝一下吧。
她执起酒杯轻靠在唇旁,并小心翼翼打量着那些高谈阔论的人。入口涩涩的酒水转为甘甜,她摇晃着酒杯,不留痕迹地猜测着这些人的身份。
其实也很好分辨,她作为女皇的女儿,总不可能与后宫里的男妃子同坐一席。所以这些在方桌旁交谈,或精神奕奕,或爽朗大笑,或轻言细语的人应该都是自己的‘兄弟姐妹’。
恩,看来这位女皇播种的也很勤快。方桌除了上首三个空位,本有两排座位,现在均已坐满。加上她,正好是十四个人。也就是说,在座的这里有九位皇女,五位皇子。
这个家宴是庆祝十皇女出生,而自己是九皇女,也就是说——她本来是女皇的幺女?
这还真是奇怪,幺子自古以来就应该最受宠爱,换到女尊男卑的世界里,幺女的地位等同于幺子,怎么偏偏她最不受宠?
就在李袖春胡思乱想,天马行空之际,女皇终于姗姗来迟。
李袖春随着众人的动作一起跪拜在地上,她本来还有点作为现代人的不屑,毕竟生在现代,谁会轻易地跪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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