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
入了道馆后院,阵阵烟雾顺着屋子的窗口腾空而起,一个道士打扮的青年男子手持佛尘静立于门外,稍显阴霾的脸上一派肃穆,口中念念有词,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只是稍显年轻,若能配上一头柔顺白,卖相还能加分不少。
“道。。。”
王礼走入院中,才刚开口,背对着他的道士仿佛早已瞧见了他,手微微抬起,王礼顿时不说话了。
等待片刻,道士这才转过身,面露和蔼笑意,向着王礼颔道:“王公公好。”接着,他看向姜云,略一愕然。“这位是?”
“来来,咱家给你们介绍下。”王礼拉过姜云道:“姜大人,这位就是流风子道长,炼丹之术极为高明,深得陛下器重。道长,这位是鸿胪寺少卿姜云。姜大人年少有为,陛下也极为信任,很快就要擢升正三品按察使了。你两都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不妨多亲近亲近。”
老太监是一番好意,他想问题很简单,两人一个被器重,一个被信任,若能联手保持好关系,往后还不顺风顺水步步高升?刻他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一山不容二虎,有些时候敌对意识的出现根本不需要任何原因,仅两点已然足够,看不顺眼和危机意识。
流风子是姬启运的人,对朝中局势自然摸得透彻,姬启运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丹药是他练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药效如何,皇帝注定是活不了几年的,巴结好皇太孙才是长久之计。故而他特意了解了一番,得知朝中存在着姜云这一刻烂狗——(屎),没什么人缘,不参与政治斗争,我行我素地却一路顺风顺水,就连姬启运拿他都没什么办法。
不贪财,不行贿,不跟官员来往,但凡可能出现纰漏受罪的职务一概不碰,在鸿胪寺这等清水衙门,想犯个错闹上朝殿都难。唯一值得攻讦之处就是每日和姬锋流连于风月场所,爱喝个花酒什么的。
可这算什么罪过?人不风流枉少年,人家花的是自己的银子,谁也说不上他有任何错处。姬启运盯着姜云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偏偏狗啃刺猬,无从下口。
可就是这么一块油盐不进的滚刀肉,不知走了什么狗运,竟有福气与水云郡主订婚,回头摇身一变,除了朝廷大员之外,还多了一个郡马身份。
人和人就怕对比,流风子年纪也不过二十有三,虚长几岁,自认一身本事却只能整日憋在丹房之间,瞧见姜云之后,他怎能不嫉,如何不恨?
听闻王礼介绍之后,他挂上一脸不阴不阳的笑容。“原来是姜大人,久仰。”
相比之下,姜云的态度就热情太多了,他两步上前,仿佛失联很久的地下党,紧紧抓住流风子双手用力晃了晃,就差说上一句:同志,终于找到你了。
“风流子是吧?久仰久仰!往后还请多多照应!”
脸颊微微一抽,王礼也瞧出了些不对,赶忙道:“姜大人,道长的道号是流风子,不是。。。不是风流子。”
“嗨,还不都一样,大丈夫何必拘泥于小节。”姜云展颜笑道:“风流子道长,您说是吧?”
“呵。。。”流风子不自然地强笑道:“姜大人可真幽默。”
“哪里哪里。”姜云笑道:“此番是陛下让王公公前来取丹,本官心中实在好奇不过,这才央求王公公带本官一同前来见识见识,风流子道长,本官的自作主张,应该不碍事吧?”
眼瞅着他是没有改口的打算了,流风子自动忽略了这一茬,和善道:“无妨,丹药已经炼制完毕,随时可以出炉,两位请入屋吧。”
跟着流风子走入屋内,姜云左顾右盼一番,目光最终定在了正屋中间的一座大铜鼎上。三个道童正手持蒲扇,卖力扇动着铜鼎下方的火炉。
“这是炼丹还是炖汤呢?”他一脸古怪之色。“风流子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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