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一夜大醉,第二天却比平时早起了大半个时辰。网
练功后,重新沐浴,只披了件直缀,端坐在静室塌上,闭上眼睛,凝思细想。
昨天他失态了。
五哥儿的安危,暴露后的后果,以及事情脱离掌控的愤怒,或者还有点恐惧,让他失去了冷静,被别人桥鼻子走了一天!
宁远一念至此,懊悔之余,后背一层冷汗。
不过是拉五哥儿出去了一趟而已,就能让他的阵脚乱成这样,差点酿成大错,之前,他太高估自己了!
带五哥儿出去,李家娘子最多是个执行者,拨动她的手福安长公主!
她想干什么?单纯的心疼五皇子,让他出去玩乐一天?呵呵,那就是笑话儿了,福安长公主,这是他启程来京城前,阿爹嘱咐再三的人物之一。进京城到现在,他从来没敢往她的领地多走半步过,对她没有足够的了解前,他不敢。
长公主为什么要把五哥儿扔出来?
警告自己?可他还没开始动,她能看到什么?要警告什么?哪一件事?还是整个儿的、自己到京城这件事?
宁远过了一遍又一遍,全无头绪。
看来,去宝林庵的事,要排进来,而且,越快越好!
宁远站起来,叫了兴进来,更衣穿戴。
他已经来了,断不可能再回头,不管拦在他前面的是谁,不管前面有多少,是死是活,粉身碎骨,他都是要勇往直前,一路冲下去!
软香楼上,送走诸人,阿萝软软的靠在只绵软的靠枕上,三分忧愁七分厌烦的看着多多忙来忙去的收拾好了,悠悠叹了口气,“又是一晚吵闹。”
“秀,妈妈不是说了,天天吵闹才好呢,不怕吵闹,就怕冷清。”
阿萝眉头蹙的更浓了,慢慢揉着帕子,出了半天神,好象是问多多,又象是问自己,“宁七爷要是没喝醉,非要留下来”
“那多好!不过”多多一声多好之后,又叹了口气,“宁七爷虽然好看,可是太凶了,还是墨七少爷好!人和气,又大方,柳温秀今天挣了这么厚一摞银票子,都是五十两一张的!得有好几千两!”
“嗯。”阿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似听非听的‘嗯’了一声,又揉了半天帕子,再叹了口气,“多多,你说,那周六要是再来,怎么办?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他{真是俗气透了,又不讲理。”
“我也不喜欢周六少爷,太续x回都不给赏钱!”多多有自己的评价角度,以赏钱多少来论。
“前天柳漫姐姐说,赵侍郎要到软香楼来,听说七少爷在,才算了。”阿萝两眼迷朦,说一句叹一口气,“多多,就是七少爷,我都是没办法,这些人,想一想我都厌烦恶心,就是说说话儿不好么,我不想跟他们”
阿萝遗嘴唇。
“那怎么行?妈妈说,男人都是冲着女人的身子来的,得在床上拴牢他们,那才是真正抓住了呢。”多多理论上很到位。
阿萝脸色沉下来,自轩受训,她最厌恶的,就是那些房中术!
她喜欢诗词歌赋,喜欢琴棋书画,喜欢焚香点茶,对坐清谈
“秀,你老是这样可不行,周六少爷的银子妈妈早就收了,头面你今天也戴上了,妈妈说了,你不能再拖了,不然周六少爷了脾气,谁都接不下来,周六少爷要是了脾气,那就是咱们理亏。咱们有理都得吃亏,何况没理!”
多多沏了杯茶端给阿萝,忠实的传达妈妈的抱怨和警告。
“唉!”阿萝眼角垂下两滴莹晶的泪珠,“多多,我实在不想这么早”
阿萝将茶推开,“与人做妾,如同关进笼子里,大妇好了还好,若是不好,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算是大妇贤良,关进深府大院,连出门的机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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