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憋的慌。大周日报虽然跟风骂贾环,但大周日报,不是主力吧?贾环不找言官的麻烦,却找大周日报的麻烦,简直是岂有此理?
韩谨想了想,道:“殿下,我去和贾环谈谈吧!”
送走楚王,韩谨回到院落中,在小轩窗边,看着北湖的一泓秋水,长叹一口气,“唉…”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挫折感!
别看他在楚王面前表现的还算平静。但他为楚王设计的路线,全部被突如其来的审查制度打乱。这是他去年底入京以来,遭受的第一次失败。
滋味,很苦!
…
…
十一月初六的下午时,武英殿中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有心关注朝廷动态的人,都已经知道,并且开始运作起来:西域设布政司;九边分设三总兵官;华墨为新任武英殿大学士;孟何新任兵部尚书;贾环继续执掌朝堂舆论。这一系列的人事任命、变故中,潜藏着大量的机会。
同时,传遍京城读书人圈子中的,还有贾环那首诗: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
吴王府内,世子宁澄的起居院落中,晚秋萧肃,园林中树叶洒落,随风轻舞。
东侧,宁澄的书房中,炭火明灭,房中温暖。
永清郡主宁潇在书案前素手提笔,写下已经流传进吴王府中的两句诗,明艳的容颜上溢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赞道:“好诗!”可惜是假话。当然,明知道他写的是假话,还是得赞一声“好诗”。
宁澄嘿嘿一笑,狭长的脸上带着坏笑,故意不懂他姐的嘲笑,道:“姐,贾先生的诗,几时不好过?”他正在坐在桌子边,和燕王一起吃着点心,喝着茶。这是贾环带来的习惯,谓之:下午茶。
燕王宁淅文静的吃着,十四岁的少年颇显文弱,点头附和。
蜀王宁恪坐在圆桌边,一身白衣,风流倜傥。潇洒的摇着折扇,笑道:“澄哥儿,诗是好诗。但是,以贾环那种性情,怎么可能以天下为己任?难为他在武英殿里演戏,还能写这样精彩绝伦的诗句。我看曹子建七步成诗,都未必比他强!”
这是很辛辣的讽刺。
宁潇在书案后,噗嗤一笑,如若鲜花绽放一般,道:“九哥说的是。”将笔搁在笔洗上,目光看向窗外呼啸的秋风,微微沉吟。
讽刺归讽刺。她内心里还是挺佩服贾环的。身为皇室贵女,这点心胸、格局,她还是有的!易地而处,她能有贾环这样的“战果”吗?答案显而易见。她昨天,并不看好贾环。但事实证明,她看错了。这是第三次!
宁澄很不服气,嘘着眼睛看蜀王,“九哥…”
宁恪哈哈一笑,转移话题,问道:“潇妹,贾环似乎失算了。许侍郎奏请单独设立文宣院,最终报纸给划归到通政司名下。而且,贾环从翰林侍讲,变成通政司右参议,仕途前景可差远了。”
宁潇扭头,嫣然一笑,目光落在蜀王宁恪的身上,清声道:“九哥,你这可是大失水准。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取乎其下,则无所得矣。
单独设立文宣院怎么可能?真理报从翰林院划归中立的通政司。通政司俞子澄,帮何大学士提名华墨,这背后岂能没有利益交换?最终还是贾环掌握真理报啊。
再者,廷推得官,得官之正,无过于此。贾环以廷推得通政司右参议之官。说起来,他还是清流。一年不到就官升两级,这如何能叫前途不好?”
前文说过,廷推的职位,一般都是侍郎,尚书,九卿,地方督抚,大学士这些官职。相当的贵重。贾环的通政司右参议由廷推所得,谁能说他是浊流?那不是等于骂满朝诸公有眼无珠?
宁恪微怔,随即洒然的一笑。他的性格如此,比较洒脱。
只是,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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