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节操掉光了的货色,啧,好羞耻!
羞耻心这东西,有的人有,有的人没有,李世民的羞耻心显然比李素多一些,想想李素的无耻行径就觉得脸上无光,可是偏又无法辩驳,毕竟,确实是吐蕃强行送的礼,人家钱多任性,就喜欢干肉包子打狗的事,你有什么办法?
于是李世民索性抛开这个问题,转移了话题。
“子正所言不错,大唐与吐蕃,确是亦敌亦友,敌友之分全看时势,如今看似与我大唐称兄道弟,可朕清楚,这种两国友好的日子并不会太长久,吐蕃离大唐太近了,其中诸多利益牵扯,中间还夹着一个吐谷浑,大唐将士这些年拼命往外扩张版图,难免令邻国不安,弱小的邻国忍气吞声,强大的邻国却不会忍,比如吐蕃,所以,吐蕃绝不会真心与大唐友好下去,而是一直视大唐为强敌大患,反过来说,大唐往外扩张,对于强大的邻国自然也是心中防备,所谓友好,只是摆在台面上说说的东西而已。”
李世民叹了口气,道:“大唐为安邻国之心,效汉朝和亲制,这些年大大小小送出去了不少公主与异国和亲,为的也是国境一时之安稳,而图百年之大计,对吐蕃同样如是,老实说,松赞干布欲求和亲,朕内心是不愿答应的,这些蛮子太无礼,早几年为了求娶公主,甚至不惜发动战争,不但差点灭了吐谷浑汗国,而且还强占了我大唐松州,如此强势行径求亲,教朕怎能忍得下这口气?可是与三省朝臣商议后,朕不得不答应松赞干布之请,毕竟,大唐国境首须安稳,平灭薛延陀之后,大唐国库空虚,实在支撑不起下一场大战了,送公主和亲,也是稳住吐蕃,让大唐的百姓们多缓几年的气”
李素犹豫了一下,道:“陛下,恕臣直言,国与国之间是和是战,一个女人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是非常弱小的”
李世民挑了挑眉,笑道:“哦?子正有何高论?朕愿闻之,来人,传舍人笔墨伺候。”
李素眼皮一跳,这是正式的君臣奏对的架势,搞得有点严重了。
于是李素急忙道:“陛下,臣只是随口一言,陛下莫当真,说得对与错,亦不必见于史书列传之中。”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朕自登基以来,向来都是广纳四方良谏,故而成就贞观盛治之功,汉朝王节信曾言: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所谓兼听则明,便是如此了,这也是当一个明君的首要之能,若不然,呵呵,你以为魏徵老匹夫那张破嘴骂了朕十多年,朕不仅没杀他,还将他尊为国士是为何?”
李素急忙称是。
说起来,李世民挨骂的本事确实高人一等,凭心而论,若李素当皇帝的话,这种每天除了骂皇帝没别的事可干的家伙,早被他虐杀了一百遍啊一百遍,由此可见,万邦崇仰的天可汗陛下有轻微的受虐倾向?
说话间,中书舍人带着纸笔匆匆赶到,见礼后径自坐在二人不远处,在矮脚桌上从容地铺开纸,研好墨,提笔静静等待,非常正式的君臣奏对场面。
李素叹了口气,只好整了整衣冠正襟危坐,没办法,这是规矩,一旦出现君臣奏对的场面,他与李世民之间的每一句对话都将记于书纸上,将来还要列入史书之中,作为皇帝治国的一个辅证,标题大概是“李子正谏太宗奏对”之类的,所以不得不严肃。
李世民此刻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毕竟这是个大话题,而且旁边还有中书舍人记录,若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未免失之庄重,将来临死前一看史书,上面无端端描述了皇帝奏对时的表情,说什么“太宗嬉皮笑脸曰”之类的话,那就很伤感情了。
所以此刻李世民也整了整衣冠,并且挥退了给他打扇的宫女,衣袍下摆也拂正了,并且两条毛茸茸露在外面的大毛腿也收了回来,很正经的皇帝样子。
“看来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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