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千里之遥,山高路难,不知何时润芝才能到达此处!”
说完,吴文镕又盯着跃的灯光,一时间沉默了。许久后才说道。
“胡润芝虽是一介书生,但颇有将才,他在贵州剿匪,也极有成交,虽说有人指责他斩杀过当,但他能一地治理的肃然平安,倒也不能不令人佩服,若是他能在这,确实可助老夫一臂之力,只是现在……”
王发桂见大人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连忙安慰道。
“大人万万不可过于忧心,将士们还全仗着您呢?如果大人忧恩过度,我军岂不是没有破敌之希望了?”
破敌?
拿什么破敌?
想到这,吴文镕的内心一阵恐惧,他蓦然觉得,不但没有破敌的希望,甚至连生还的希望的也极其渺茫了。
看着大人那张颓丧的脸,王发桂的心底顿时感觉一种不祥的预兆。就在这时,突在外面传来传令兵的喊声。
“大人,江上发现贼船!”
“忽……”
就像一个巨大簸箕在空中推动似的,当那大如人脑的炮子于空中划过的时候,城墙上的人们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不过只是呼吸的功夫,在他们的身后便传出一阵爆裂的爆炸声,随着那爆炸,几间房屋被炸的粉碎。
城墙上的人们无不是面色煞白的瞧着城外轰鸣作响的炮船,炮是从船上打来的,船是单桅的洋船,若是这宜城城墙上有洋人的话,一定能认得出,这江上的船是北美近海流行的卡特帆船。卡特帆船操纵简单,快速,在北美曾被广泛用于领航船、缉私船、各种近海执法船和军用巡逻艇。
而现在这种排水量不过百吨、造价低廉、容易制造的小型帆船,则是武昌的船厂造出的第一种船,一百多名船工在从上海聘请来的船师指导下,甚至只用了不到二十天便造出了四艘帆船。
船虽说不大,可是却装有四门32磅卡龙炮。此时这四艘帆船上的卡龙炮,则成为攻击宜城的主力。
置身于城头,瞧着江面上轰隆作响的西洋炮船,再看着城外数里之内,全是汉逆的营寨,再看着自己这边,城头上的兵勇无不是在汉逆的炮击下,瑟瑟发抖,全是一副恐惧之色,他的心头不由发出一阵怒火。
正在吴文镕发怒之时,王发桂慌慌张张的跪来了。
“大人,您怎么还在这,让我好找,快些走吧,此处太过危险了!”
像是应着他的话似的。
“砰……”
突的,城墙处一片垛口被炮子砸的粉碎,崩飞的砖石更是砸伤了数名城墙上的勇丁,那勇丁立即逃散开来。
险些被一块飞石砸中的吴文镕被王发桂拉下城头时,心中只觉万分悲哀,汉逆的攻势越发猛烈,别的不说,单就是瞧着那不断落下的大若人脑的炮子,他便觉得自己的队伍已经招架不住了,这宜城城矮墙破,焉能挡得了多久久?
城外的炮声隆隆,做于府中的吴文镕内心充满了恐惧,他已经绝望了,眼看着这上万兵勇面对汉逆非但没有还手之功,甚至就连招架之力也都没有,如何能不让他绝望。
在城外,随军观察的莱纳斯的神情显得极为复杂,因为在他看来,这不是一场战斗!
是的,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战斗!
尽管攻城的第三团编成了方队,随时准备进攻,但是守城清军却完全没有任何战斗的欲念,只是麻木的守于城上,等待着他们的进攻!清军在等待,而攻城第三团并没有等待下去的念头,他们排成方队在炮兵的掩护开始攻城,在距离城门数百米外,两门32磅卡龙炮正在不断的轰击着城门。
“这就是他们的战斗吗?”
尽管义军的队列看起来极为整齐,但莱纳斯却是一副皱眉不展的模样,在他看来,这只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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