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了帆的蒸汽帆船一头栽进黑暗中的怒涛。狂暴的大海像是是一只企图从难以通过的沼泽中拚命挣扎出来的史前怪兽一般,在那里拼命的挣扎着。似小山般的高大海浪沉重地冲击着船体,夜空中激起的白色浪花在夜风的力量下象瀑布一样跌落在甲板上。
风暴使得整片大海到处都是一种没有生命的痛苦,海浪拍击着海浪,海浪卷袭着船只,而帆船则在拼命的对抗着怒涛,对抗着大海的力量。
终于,在一夜的风暴之后,大海再一次恢复了平静。清晨时分,晨曦穿过东方的薄雾,闪烁在大西洋平静的水面上。这艘没有悬挂旗帜的帆船已经再次升起了船帆,在船尾处的船长,双目布满血丝,他的手臂酸痛,那是在对抗风暴的过程中,亲自操船所付出的代价。而船上的水手们手上带着绳索上勒出的血痕,不过他们这会大都坐在船舷上抽烟,愉快地望着平静的海面。
而在船舷边,还有一些穿着卡其色军装的士兵,他们中既有东方人,也有欧洲人,经过了一夜的风暴之后,他们立即开始享受起这宁静的清晨了。
一名军官的目光扫视甲板,甲板上到处都是士兵,他们吸着烟,打着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会他们似乎都已经忘记了昨天夜里在风暴中晕船、呕吐,甚至痛哭的模样,已经从其中恢复了过来。
他们中的许多人的脸上带着笑容。
这很好,昨晚谁也笑不出来,原本他还担心这些士兵今天没有办法恢复精力,现在看来,这场担心是多余的,今天非常重。
今天为什么重要?
因为按照航程,他们将会在今天登夜晚登陆!
那里会有什么迎接他们?是抵抗者?还是英队?在情报中什么也没提,这是一次冒险!
但是任何冒险都是以生命作代价的!
“嗨!长官,你累了吧!”
走到林树杰的身边,杰森笑着大声对他说。
“你现在去休息一会,这里有我呢!”
这位爱尔兰共和军第一军团团长的话,让林树杰摇了摇头,他看着杰森说道。
“谁能睡着呢?”
看着宁静的大海,林树杰神情严肃的说道,
“今天晚上就要登陆了,登陆之后,会怎么样?我们会不会成为另一个让?哈伯特?”
他口中的让?哈伯特是一名法人,他在1798年的时候,率领一支1000人的军人在爱尔兰西部的梅奥郡的克拉拉登陆,他们给那些支持他们的爱尔兰农民分发武器,就这少量的1000法国人,曾四次打退了当地驻守英军的进攻,甚至有一次打退了几倍数量英军的进攻,这些法国人俘获了英国人11门火炮,就这1000法国勇士直插爱尔兰腹地,大闹数场,几乎吸引牵制了所有驻扎在爱尔兰的英军的注意,就这1000法国人大搞机动作战,神出鬼没,把爱尔兰的英军搞的晕头转向,到最后当地长官不得不向伦敦求援“赶紧派增援过来,有多少派多少!”
哈伯特将军和他的法国志愿军在这场追逐战中表现的比他们的英国敌人更为抢眼的多。尽管哈伯特在卡斯特堡赢得了一场奇迹般的胜利,可是之前的爱尔兰叛乱已遭失败,虽然哈伯特又招募了一些本地爱尔兰军,但是康沃利斯爵士率领26000人的优势大军已经逼近,以哈伯特的兵力实在无法抗衡,他被迫放弃攻占的卡斯特堡,实施战略转移。他本想向今由北爱和爱尔兰共和国分割的乌尔斯特地区转移,当他在科隆尼击溃了一股英军之后,他听说威斯特敏斯和隆福德又发生了叛乱,于是他决定去会合那里的新叛军,谁知刚走到法军登陆点与都柏林中间的地方,法军开始扎营的时候,哈伯特又收到消息,得知那两股叛军已被英国人迅速平定。前往都柏林的道路已被康沃利斯的大军完全封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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