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宁致远宅院的后门,青衣小帽一边请李永生下车,一边抱歉地发话,“事急从权,还请李郎海涵。”
“无所谓,”李永生很随意地一笑,然后眼睛一眯。
他看到一个人被脱得精光,被绑在石柱上,一边正有人拿了细细的皮鞭,蘸了水抽打。
皮鞭虽然细,但是看份量绝对不轻,一鞭子打下去,被打的人就浑身颤一下。
“这是昨天的门子,”请他来的太监低声发话,“李郎上门,他竟然不留客,抽他五日时间,死活看他造化了。”
李永生的嘴巴动一动,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昨天的事,其实不能怪门子,他来看伤患,门子留下了礼物,将人送走,这很正常宁御马还生死不知呢,怎么迎他进来?
但是同理,现在抽打门子也正常李永生上门,你竟然将人送走了?
说来说去,还是宁致远这边有人担心李永生心里不快,索性在他路过的地方,公开惩处门子,缓解他可能的怨气。
这种时候,他实在没办法开口说情。
跟随的太监见状,心里暗叹一声,看来指望这位爷出声帮腔,希望不大了。
他也不觉得门子有多大错,李永生就算针术尚可,整个京城能有几个人知道?因为这点事就惩治门子,着实有点冤屈。
当然,这点遗憾只是在他心头一闪而过,马上就继续引着李永生前行。
穿过几个亭榭,来到一个二层小楼,旁边守着十几名御林内卫。
两名内卫上前辨识一下李永生,然后又拿个圆盘扫一下他的身体。
圆盘扫过他的布囊时,产生了剧烈的抖动,还冒出了白光。
“储物袋?”内卫讶异地一扬眉头,不过很快地,他就镇定了下来,“麻烦您打开一下储物袋,这个……是规矩。”
“不用了,”李永生从布囊里拿出一张符,贴在布囊外,“封禁!”
这是封禁符,不算特别罕见,主要作用是不被人启封,当然,可以用暴力破开,但肯定要留下痕迹。
封禁好之后,他将布囊直接交给了对方,淡淡地发话,“替我保管好。”
内卫接过布囊,摆放到了不远处的一张石桌上,然后走开了。
跟着来的太监有点不好意思,“要不我帮您拿着?”
“不用了,”李永生摇摇头,然后呲牙一笑,“我也想避嫌,反正你都准备好东西了。”
说句实话,储物袋被检查出来的时候,他稍微愣了一下,但是转念一想,这实在太正常了,宁致远再也经不起第二次刺杀了。
所以他果断地交出了布囊,布囊不是储物袋,里面装着的褡裢才是。
眼下负责戒备这里的,绝对不止这十几人,连检查储物袋的设备都有,他就不信,众目睽睽之下,有人敢随便动他下了封禁的东西。
确实没人动他的布囊,在他走进楼后,几个御林内卫交换个眼神,有人叹一声,“这也不知道是谁家孩子。”
年纪轻轻能拥有储物袋,那真不是一般的存在,更不是他们能随便招惹的。
连志磊没有储物袋,任永馨也没有,张木子倒是有,人家是真君的记名弟子。
李永生走进一楼的一个房间,里面有七八个人,一个黑瘦的老头坐在那里喝茶,旁边坐着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人,其他人或坐或站。
黑瘦的老头见到李永生进来,放下手里的茶杯,上下打量他一番,似乎在疑惑他的年轻,“这是?”
“阴大师,这就是李永生,”带人来的太监赔着笑脸回答,“九凤齐鸣的针术。”
“是三凤九鸣,”阴九天随口矫正一句,然后站起身来,微微颔首,“你来看一下宁致远的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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