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微一沉吟,才道:“皇上,此事我也不好妄加表态,全凭皇上圣裁。”
隆泰骂道:“朕召你过来,不就是要和你商量,你倒是含糊其辞。”
齐宁嘿嘿一笑,道:“本来要对司马家下手还没有太好的机会,既然这一次司马常慎主动请旨,皇上又为何不借此机会削了他爵。咱们也有好说辞,正如皇上方才所言,这并非是皇上故意要削他的爵位,不过是因为满朝文武皆知此事,为了维护司马家的信誉,这才勉为其难。”
隆泰哈哈笑道:“这个理由其实也不差。”轻托下巴,想了一想,才道:“待会儿看看司马岚到底会怎样说。”
齐宁凑近一些,低声问道:“皇上,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啊?”隆泰奇道:“何事?”
齐宁诡异一笑,压低声音道:“皇上昨晚洞房花烛,一个晚上要应付两个新娘子,今天便要处理政务,是不是?”
“滚。”隆泰笑骂道:“你当朕向你一样不知节制?朕的身体可好得很。”随即压低声音道:“朕昨晚没有去永春宫。”
“永春宫?”
隆泰解释道:“司马菀琼入住了永春宫,朕已经照着太后的意思,封了她为皇贵妃。”
“如此说来,皇上昨晚一直待在凤仪宫?”齐宁奇道:“司马菀琼岂不是独守空房?”
隆泰道:“朕本就没想过去永春宫,而且朕听说她昨天受了伤,正好有理由不去。”
“受伤?”
“她昨天入宫之后,就找了太医看腿。”隆泰道:“太医对朕禀报,司马菀琼小腿里扎入了一根针,也不知道是何时扎入进去。”
齐宁立时便想到昨日的情景,司马菀琼等台阶的时候,突然摔倒,现在看来,那时候竟然是被人在腿上扎针,只是当时众目睽睽之下,又是何人出手?脑中竟是迅速浮现出那名身影妖娆的东齐宫女。
便在此时,忽听得外面传来声音:“启禀皇上,镇国公求见!”
隆泰立刻坐正身体,齐宁也迅速退到案前,垂手站好,隆泰和齐宁对了一个眼色,才道:“宣镇国公进来吧。”
司马岚一身官袍,身形微微佝偻,气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从门外进来时,看到齐宁,顿了一下,但还是上前向皇上躬身行礼道:“老臣参见皇上。”便要跪下行礼,隆泰已经道:“老国公年事已高,不必拘礼了。”
司马岚拱手道:“老臣谢恩。”
“锦衣候,端把椅子给老国公坐下。”隆泰吩咐道。
齐宁过去端了一把椅子过来,放在司马岚身后,语气倒也恭谨:“老国公,您请坐。”
“有劳锦衣候。”司马岚冲齐宁点头微笑,隆泰待司马岚坐好,才问道:“老国公今日进宫,可是有什么事情?”
“皇上,老臣是来请罪!”司马岚作状欲起身,隆泰已经抬手道:“老国公坐下说话就好,不必起身。”随即皱眉问道:“老国公前来请罪?这又从何说起?”
司马岚看向齐宁,叹道:“锦衣候,昨日司马常慎多饮了几杯酒,发起了酒疯,竟敢阻拦户部办差,老臣知道此事之后,回府对他大加责训。不过这事情已经犯下,后悔也是不及,老臣只能进宫向皇上请罪。”
隆泰和齐宁对视一眼,心想司马岚今日果真是要来为司马常慎说情,隆泰不动声色,拿起那道折子道:“老国公可知道忠义候呈上来的这道折子?”
司马岚颔首道:“老臣知道,这也是老臣责令司马常慎呈上来。昨日在宫门之外,司马常慎不顾皇上大婚之际,招摇生事,而且与锦衣候有言在先,便是匹夫之诺也值千金,更何况司马常慎。”顿了顿,才道:“所以这道请旨削爵的折子,还请皇上圣裁。”
隆泰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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