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金刀候未必会在意什么,但是东海水师之中,不少人都是金刀澹台家的嫡系,这些人可是眼看着你们锦衣齐家当年盖过了金刀澹台家的风头,若是看见你,想起当年的事情,多少还是会有些怨气的。”西门无痕端杯一饮而尽,提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夹了一粒花生米。
太祖皇帝时候,金刀澹台家是第一战将,威风八面,但太宗皇帝继位之后,锦衣齐家后来居上,在军方的势力迅速超过了金刀澹台,而且许多建立功勋的机会,也都被锦衣齐家所有,齐宁心知当年的芥蒂只怕现如今还没有完全解开。
夜色深沉,齐宁也不好在闲乐居久留,辞别了神候,过去又和西门战樱说了几句话,在西门战樱的不舍之中,离开了闲乐居。
次日齐宁到了刑部,交代了一些事务,又挑选了几名刑部官吏随行,却并不告知要往何方去,更没有将澹台炙麟身死一事公开。
此外又派人去了黑鳞营,点了兵将,吩咐次日早上在京城南门外等候。
出使东齐没有多久,又要往出远门,顾清菡自然是担心,对她来说,齐宁每一次出门,都让她牵肠挂肚,生怕出些什么意外。
齐宁可以对别人隐瞒行程,但对顾清菡自然没有什么隐瞒,一开始也没有向她透露澹台炙麟之死,但经不住顾清菡再三追问,只能说了,他知道这事儿瞒不了多久,只怕自己抵达东海的时候,消息已经传开。
顾清菡也是吃惊,但这等大事,她也不好多问,连夜帮齐宁收拾好行囊,又叮嘱齐宁在外万事小心,齐宁听着顾清菡絮絮叨叨,心中却是充满暖意。
到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田夫人却是亲自带着田芙来到府里,见到齐宁,有些不好意思道:“侯爷,我让芙儿在这边待上些日子,有唐姑娘照顾着,身体恢复会快一些。”又拿了两张银票出来:“这.....这是在府里的花销,你.....!”
齐宁叹了口气,先不接银票,让人带了田芙去唐诺那边,等田芙离开,这才道:“夫人这是寒酸我吗?”
田夫人来的时候就知道齐宁绝不可能收下银票,但自己却要做出来,这时候听齐宁这样说,更是不好意思,尴尬道:“侯爷,我.....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你要真是想要感谢我,路上就多照应我一些。”齐宁笑道。
田夫人眨了眨美丽的眼眸子,疑惑道:“照应?侯爷,你.....我不明白!”
齐宁瞧见左右无人,故意逗道:“夫人出远门,路途遥远,我实在放心不下,想了一天,觉着还是陪夫人往东海去一趟,也好保护夫人。”
“啊?”田夫人大吃一惊,随即惶恐道:“侯爷,不....不用,真的不用,我.....哎呀,这怎么能行?”一时间手足无措,脑中一片混乱,心想齐宁是堂堂锦衣候,自己身份何等卑微,岂能让小侯爷护送自己去往东海。
齐宁看她手足无措样子,更是好笑,轻声道:“夫人不愿意我陪同你前往?”
“不是,不是,可是......!”田夫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左右看了看,不见人影,理了理头绪,才低声道:“侯爷,真的不用,你贵人事多,怎能....怎能因为我耽误公干?那.....那绝对是不成的。”见齐宁似笑非笑模样,还是忍不住问道:“侯爷是在....是在说玩笑话?”
“我说话言出如山,怎会玩笑话?”齐宁笑道。
田夫人半信半疑,便在此时,韩总管忽然出现在门外,向齐宁禀道:“侯爷,三夫人说那边气候潮湿,您未必适应,她让您去唐姑娘那边讨两副药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还有,三夫人问你是骑马还是坐马车,要是坐马车,今晚就把马车套上,行李都放在马车上。”
齐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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